“所谓开拓团,其实就是一些豪绅人家组织的私人武装,他们深入南方,去寻求财富!”萧诚指了指离田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道:“官家,咱们去那里坐着说。” 回到亭子里坐下,刘凤奎早就替二人准备好了解渴消暑的饮子。 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饮子,刘安不解地问道:“我记得师傅对于私人拥有武装这种事情,一向是深恶痛绝的,早年在西南,便毫不留情地大力打击那些地方武装的。” “在国内,他们拥有私人武装是违法的,是必须要大力打击和铲除的。”萧诚悠悠然地道:“但是在境外嘛,就没有这个限制了,毕竟咱们大宋的律法,现在还管不到境外去。” 刘安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 师傅的意思大概就是说可以去祸害别人,但不许在国内生事。 “开拓团是从去年开始出现的。”萧诚道:“基于两个原因。原本我、罗纲、岑重等人的规划,是准备三路联合,经略安南区域的,可是没有想到,辽宋之间的这一场大战,让我们的所有计划全都泡了汤。原本准备向南的军队,不得不全部北调,成为了抗击辽国以及伪赵伪齐的主力军。” 赵安点头:“这是没法子的事情,要是没有师傅的当机立断,只怕连现在这半壁江山,当时也要保不住了。” “官家,这样一来,我们经营了数年之久的安南局面,便毁于一旦了。”萧诚有些失落:“原本我们扶植的几个安南的代理人,眼见着大宋被辽国击败,我们全线北上,他们再也没有了压力,却也是当机立断,反水了,与我们所有的协议全都作废,甚至还反戈一击,把我们在当地的许多利益全都给一口吞了。” “可恶!”赵安大怒。 “是啊,但前两年,我们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收拾他们。”萧诚道:“便也只能放任不管了,即便是这两年,朝廷也没有余力再往南方作出探索。因为我们经不起一场失败了。” “所以便有了开拓团?”赵安恍然。 “也不仅仅是如此!”萧诚接着道:“朝廷这一次的政改、军改、税制改革,在很大程度之上,是剥夺了相当一批人的根本利益的,而这些人,在以前,却是大宋这棵大树的根基。不过此一时也彼一时,过去的根基到了现在,却变成了我们继续前进的阻力了。如果真要连根拔起的话,倒也不是不行,但这样做,还是会伤到己身的。” “所以要祸水东引?让这些戾气有一个渲泄的地方?”赵安追问道。 “不错,这些势力,有钱,有人,我们给他们一条出路,一个名义,让他们去外头探索、去征服。”萧诚道:“只要是他们在外头拿到的,我们都承认是他们的合法收入,并且受到大宋的保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