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呢!” “雍丘这两年发展不错,老百姓们都有了不少的家当,金银细软可以搬走,牛羊牲畜可以赶走,可是房子这类东西呢?只怕让他们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任忠道:“故土难离啊。在家事事好,出门处处难,更何况这是去逃难呢!” “没办法的事情。”靳潢叹息道:“不走就是一个死,我想那些救回来的百姓,会现身说法,给本地百姓好好地说道说道敌人的残忍的。” “他们也是应该为我们做些事情!”吴征道。 “这些人在雍丘多有亲朋好友,当能帮上我不少的忙!指挥使,靳某还有一事相求!” “大牲口,马车?”张任截口道。 “正是!”靳潢道:“所有的大牲口,马车,我都要,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百姓撤走。然后,我会带着我雍丘的团练回来,助指挥使一臂之力。” “不必!”张任立时断然拒绝。 “我是雍丘县令,守土有责!哪怕是朝廷的命令不许守,我也想做最后一个离开的人!”靳潢道。 “靳县令,你又忘了首辅的话了!”张任道:“土地,城池,都是死物,人,才是值得我们去珍惜的。雍丘百姓在哪里,你这个县令就应该在哪里!靳县令,接下来你的事情,只怕比你在雍丘之时要多出不知多少倍,如何让这些雍丘百姓在撤退之后仍然有序、不乱,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这个时间不知道会有多久,也许是一年、两年,甚至于更长。” “这么久吗?”靳潢脸色有些黯然。 “谁知道呢?也许时间很短,一两个月就完事了!”张任一摊手:“但跟我们打仗一样,未虑胜,先虑败,总得先把事情往最坏了考虑,才不致于真有事的时候,手忙脚乱吧!” “受教了!”靳潢躬身道:“那靳某这便告辞了。” “靳县令,我部几百受伤的士卒,烦请你一并帮我们撤退后方去休养。”吴征拱手道:“请照顾好他们。” “必不负所托!” 东京城,宋王府之中,赵琐居中而坐,左边坐着赵王曲珍,右边则坐着耶律楚材。 看这座位,自然是赵琐为首,曲珍第二,耶律楚材只能排第三。 但是个人都知道,真正握有实权的,是耶律楚材。 所以在陈留大败而归的周曙光,是跪在耶律楚材的面前的。 耶律楚材手里拿着一柄四眼铳仔细地端详着。 “你是说宋军上千骑兵,人手一柄这个玩意儿,声若霹雳,弹丸破甲易如反掌?” “是!”周曙光颤声道:“相距百步,一边四响,打得我军骑兵溃不成军,对方则趁机冲上来,把这东西当成铁槌挥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