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那些辽人赶走,怎么可能过安生日子啊!”徐启叹息道。 女人垂着头,不再说话。 一场春雨之后,那些原本看起来蔫头搭脑的青苗,一个个支楞起了身子,尽情地舒展着身姿,而在京兆府周边的那些村庄里,一个个精壮男子重新穿上了盔甲,佩上了横刀,提起了长矛,走出家门,沿着乡间小道向县城方向走去。 在他们的身后,是家人殷切的目光和真诚的期盼。 春耕完后,张诚发出了集结令。 所有回乡帮着春耕的战士们都在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部队。 所有的团练们,也开始集结。 徐启牵着自己的战马立在城外,看着面前竖起一根杆子在太阳之下的倒影。 影子完全与竹杆重合,便是集结的最后时限。 没赶到的,便是违了军法。 不过这样的事情,并不会出现在他的麾下。 杆子还剩下一半影子的时候,他麾下的五十骑已经全须全尾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甲胃齐全,战马精神,一个个斗志昂扬的模样让徐启很是满意。 他还有些担心手下的这些家伙回去之后被妻儿一磨,这心气儿便下去了呢! 这一次集结出去作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回来的。 先是跟河东那边的人作战,击败了河东兵马,便要直接与辽人交锋。 辽人的战斗力如何,他们虽然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但仅凭着辽国人占领河北路,攻破东京城,俘虏了大宋的二位皇帝,便知道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战士们要是没有了心气儿,被亲情所牵绊,上了战场,不免想东想西,瞻前顾后。 一个不能决绝向前的战士,并不会比一个勇猛向前的战士在战场之上活得更久,相反,只怕死得会更快。 不怕死的人,反而活得更长久,而怕死的人,往往最早死得便是他们。 看着手下的模样,徐启便知道,他们还是他们。 “我们走!”翻身上马,徐启大笑道:“以后跟辽人干仗,骑兵才是主力,以往在山上,咱们老是被步兵笑话,以后啊,咱们便让步兵吃灰!” “哟嗬嗬!”骑兵们大笑着翻身上马,扬鞭策马,向着集结地飞驰而去。 在山上的时候,他们这些骑兵能起的作用有限,更多的时候,是在给步兵们当后勤辅助。但下了山,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五月中旬,大宋陕甘总督张诚,集结军队五万余人,向晋国柳全义占领的原陕西路延安府发起了攻击。 而与此同时,西军辖下神堂堡守将李义,统带麾下五千守军,亦向延安府发起攻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