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当之无愧。从在贵州路上开始,官家便一心为民谋利,从安民一号开始,到如今的安民三号,从派船队出海寻找新的农作物,到如今大批作物的改良,都是官家一力为之,而今我大宋百姓不但无饥饿之虞,官仓、民间更是伫藏丰富,粮价即便在这一年战事连绵之中都不曾有什么大的波动。手中有粮,则心中不慌,这便算是当世第一大功。” “师傅谬赞了!”赵安连连摆头:“我只是喜欢做这些罢了。” 萧诚接着道是:“说到治国理政,如果不是官家对我们现下这些人绝对信任,绝对放权,又怎么能有我们的放手施为呢!” 赵安笑道:“我记得师傅以前在跟我授课的时候说过,要让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情,这些年来,我越来越觉得太正确了。就像带兵打仗,就该让那些身经百战的将领们去做;像研究农业,改良物种,就该让我这样的人带着司农寺的那帮人去干;而冶炼制造,就该让那些大匠们去作主。说到治国理政,当然就该让师傅您这样的人去做。像我这样的对治国理政一知半解的人来指手划脚的话,反而会坏事。以后,还需要师傅您多多费心了!” 萧诚还没有说话,一边的司军超却是有些发急了,“官家,首辅的确是才智过人,但终究是臣,如今满朝上下,只知有首辅,不知有君,天下百姓,也只知有首辅,不知有君,长此以往,官家,这是在害首辅啊!” 赵安挑了挑眉,指了指下头欢呼雀跃高呼万岁的乌泱乌泱的百姓,道:“何来知只有首辅,不知有君?” 司军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官家,安知下面这些人口中的万岁不是首辅?” 此语一出,不止是赵安变了颜色,便是周围群臣,也一个个的都脸色煞白,不自觉地便往后退去,离前面这几人更远了一些,便是刘凤奎,也后退了几步。 这是司军超服软致仕之后,第一次公开地再次与萧诚过不去,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直接扣了如此一个大帽子下来。 司军超的确已经退下去了,但他依然是南方派系的领军人物,照样在官场之上举足轻重。只看他今日能与萧诚一左一右站在赵安身侧,便可见一斑。 “鄂国公慎言!”看到赵安的脸色不善,一边的刘凤奎道。 司军超却是倔强地抬头,直视着赵安。 赵安脸上怒色愈来愈明显,眼见着便要发作起来,萧诚却是笑着道:“鄂国公虽然此话诛心,但是呢,萧某却是能感到是真心为国,也是真心为我,萧某先在这里谢过了!” 司军超有些愕然,盯着萧诚看了一会儿,才点头道:“首辅知我,司某一心为公,绝无半分私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