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难道此事另有隐情不成?” 戏忠当即停顿了一下,微微蹙眉看向老太问道。 “正是,奇文初入军营见识浅薄,本想兢兢业业大展拳脚,不成想稍有不慎便被人陷害算计了,因此才会落得如此田地。” 老太恨恨的道,“真正可恨的是那陷害奇文的人!” “原本奇文随军办成了使君交代的事已经立了大功,回来便可受使君封赏,怎知军内有一个不知廉耻的奴役,为了向上爬竟设计陷害于他,偏偏当时那军候也是个糊涂之人,又轻易信了奴役的话,反将奇文这有功之人关押起来,送与使君处置。” “奇文本还寄希望于亲自面见使君当面对质,请使君为他做主,怎奈使君见都不曾见他,便将他革职遣送回家,反倒重用了那不知廉耻的奴役……” “唉,人心不古啊,真是人心不古啊。” “这……” 听了母亲这番话,戏忠当即愣住。 当初瓬人军归来时,他也不曾见过周丰,只听曹老板与他说周丰自称身体原因不能进入阴寒之地,因此不适合继续在瓬人军中任职,已经将其暂时遣送回家了。 当时他只恨周丰不成气候,却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之中,竟还有这样的隐情。 不过母亲的这番说辞显然是周丰一家之言,也不可尽信。 万一是那周丰怕回到家中受到戏家责罚,胡言乱语编造了这么一个故事,贸然行事可就是自取其辱了。 如此思量了片刻。 戏忠终于看向老太,说道:“母亲,我戏家虽极少与人交恶,但也绝不是什么人想欺辱便能欺辱的,若奇文所言非虚,那奴役的所作所为可就不是害奇文一人这么简单了,无异于诋毁戏家名声,此事我定会向使君讨个说法,为戏家正名!” “自是如此,我戏家人可不受这样的屈辱!” 老太点头说道。 “母亲稍坐片刻,此事还有待考证,我先将奇文叫来当面听他将那时发生的事说上一遍,再作判断不迟!” 戏忠起身说道。 …… 周丰自然是在说谎。 当时被革职遣送回家的时候,他害怕极了。 他知道戏志才的脾气,倘若自己在瓬人军所作所为教戏志才、又或是戏家人知道,就算轻了他也会被赶出戏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若是如此,他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当年自己家遭遇大劫随母亲逃难时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若是离了戏家的庇护,他无依无靠必定又要回到那时居无定所、风餐露宿的生活,如今兵荒马乱,哪天饿死在路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所以,他必须想办法自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