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共吃一碟菜。” 女孩儿摇头,看着他们夹了,这才夹了小小一块。 顾细和沈青松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触到了女孩儿的燃点,但是可以肯定一点的是,这个女孩儿脾气似乎有点“喜怒无常”? 她的怒不是爆发的怒,而是压着的怒。 这种隐忍的性格其实是最难受的,因为她把所有感受都压在自己心里,很容易郁结于心。 顾细和沈青松还在吃,女孩儿却停下了筷子,她把她面前的那部分,也是碟子里大概三分之一的鸡蛋给吃了,剩下的,一点都不碰。 而且还看着顾细和沈青松吃完他们面前的,才移开目光。 她像是自动把菜公平地分成了三份。 顾细做菜是估着量的,最后粥和鸡蛋都清光了,这似乎让女孩儿十分高兴,嘴唇微微弯起。 “真是个有个性的小姑娘。”沈青松洗碗时小声道。 顾细是进来提水壶的,她刚才见到女孩儿看了看桌上的茶壶,向来对方应该是渴了,压低声音,“快点洗,看来小孩儿差不多该说了。” 是的,顾细有这个预感。 她也不知道到时是哪个动作取悦了小姑娘,但现在对方的心情应该还可以。 顾细看了看水壶,水壶是铝铁外壳的,上面还印着经典红花,十分复古,不过在这个时代这才是正常的。 木塞里热气扑面而来,她满意盖好木塞,暂时还不用烧水。 一转身,就看到女孩儿就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水杯。 顾细差点被吓一跳。 不过也还好,她一向能很快平复情绪。 而且女孩儿又不是可怕的人。 她笑道:“怎么了?” 女孩儿举起水杯:“洗杯子。” “好,”顾细宠溺一笑,习惯性表扬一句,“真是个爱干净讲卫生的好孩子,去把其他杯子也拿进来,让叔叔一起洗一洗吧。” 虽然知道应该是干净的,但是不洗一遍,她和沈青松都不放心。 女孩儿看向沈青松,沈青松点头:“拿来吧,我一起洗。” 她转身时飘起的头发丝儿似乎表示了心情。 顾细纳闷,和沈青松小声道:“难不成,她特别喜欢我们干净?” 沈青松:“有可能。” 女孩儿很快把杯子都拿来了,沈青松已经把女孩儿首先拿来的水杯给洗好了,“这是你的水杯,待会儿先用热水烫一烫。” 女孩儿接过杯子,嘴角弯起很快又压下,小声道:“谢谢。” “不用,”沈青松语气和煦,笑着道,“小心点。” 不知怎的,女孩儿的眼角突然滑下泪珠。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连续不断地滑过她的脸庞。 沈青松慌了,是真慌了。 他不知道哪里惹哭了小姑娘,手里还是湿的,他一边叫顾细,一边蹲下来,双手随便在衣服上一擦,想拍拍女孩儿安慰一下,又怕孩子不喜欢他的触碰,只能举着手,无措道:“别哭,别哭,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和我说……” 顾细听到声响,连忙放好水壶,快步走进来,蹲下搂着女孩儿,柔声道:“没事没事,怎么了?” 女孩儿只摇头。 顾细一把抱起女孩,女孩儿腾空而起,泪眼朦胧,眼神却惊讶,有一种反差萌,身子动都不敢动。 顾细自然察觉到女孩儿突然僵硬的身体,心中十分奇怪。 事实上,她很好奇,女孩儿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对方对一些习以为常的事情,反应总是特别大。比如她和沈青松吃完了粥,对方会很高兴,比如她和沈青松想要洗杯子,对方也很高兴。 这些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孩子对沈青松的态度。 如非必要,对方极少和沈青松接触,也很少看沈青松,刚才更是因为和沈青松对话,情绪才突然波动起来。 顾细抱着孩子,坐到木制沙发上,沈青松跟在后头。 女孩儿已经不哭了,可是眼眶还是湿的。沈青松递了纸巾过来。她低着头,没动。 顾细抽了纸巾出来,替女孩儿轻轻擦脸,哄孩子,“没事,没事了。” 女孩拿过顾细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了起来,还扭动着身体想要从顾细怀里出去。 顾细如了女孩儿的愿,给沈青松使眼色,让他去倒水过来。 沈青松见孩子不哭了,心下大松,干脆把剩下的杯子全都洗了,烫过后,倒上水,一起拿过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