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雪场,你是不是就想对我说这句话?” 他那时收到信号,却逃避,不敢回应。 “不知道,”段司宇语气无谓,“分手期间的事,我一概不记得。” 颜烟回头,见段司宇正勾着唇,似笑非笑。 分明就记得。 颜烟不再看景,而是翻个身,靠在段司宇怀里,打着哈欠阖眼小憩,等零点到准时贺生。 “困了?”段司宇轻声问。 “还好。” 段司宇抬臂关上门,手搭在颜烟背后,下意识轻拍。 颜烟时睡时醒,昏沉休息良久,又在零点前一秒忽然精神,一下坐直。 嗡—— 庆贺的闹钟震动提醒。 颜烟跳下椅子,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跟着他漂洋过海,一路躲藏。 一只定制的麦,渐变的银白色,由深到浅,如缥缈的烟。 段司宇将麦拿在手时,天幕中亦亮起绿光。 极光预报分明说,今日只有3%的可见概率,天空却在零点这一瞬,亮起了极光。 颜烟立刻推开门,趿着拖鞋走出,顾不上阳台的雪。 绿光似有生命,不断变化,如寂静有形的飓风拨乱天空,侵吞幻想的边界,倒转梦境与现实。 梦里的画面成了真,铺在眼前。 颜烟愣愣盯着极光,又回头看段司宇,不自觉感叹,“你果然,是上天的宠儿。” 只3%的几率都能成功,这光,就似专门为段司宇庆生,卡着零点之后出现。 段司宇勾起笑说:“那宠儿说,无论你现在许什么愿望,最终就能实现,你信不信?” 他信。 颜烟立即闭上眼,双手虔诚合十,涌入脑海的第一个愿望,有关于段司宇。 ——希望段司宇不再是孤岛,能遇上合拍的朋友,哪怕只一个也行。 一愿许过,睁开眼,极光已然消失,稍纵即逝。 而他未来得及许第二个愿。 倒未失落,颜烟反而心绪平静,因为早已习惯他的时乖运拙。 翌日早晨,颜烟以为两人仍要滑雪,准备换个自由道继续“火拼”,然而宇筠芸直接退了房,开车驶离。 颜烟虽不认识路,但也察觉到,行驶的时长比昨日久,这说明他们并非要回住处。 车程近两小时,应是垮了省,回到他们降落的城市。 若不是机票确定在翌日,而宇筠芸车速缓慢,颜烟差点怀疑,他们今天就要登机离开。 “到底要去哪?”颜烟不禁问。 段司宇神神秘秘,“到了你就知道。” 车在老城街道中穿梭,最终停在一幢红色建筑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