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我早就回来了……”祝兰委屈地低着头看着他,“怕你饿肚子,我回来的嘴上,还敲了好几家的店的门,就为了买新餐具。” 她努力挤出笑容:“你喜不喜欢这个颜色呀?” “昨天要是这么听话不就没事了吗,真会给自己找不痛快。”李英大口吃完,然后拎着包出门了,临走时,还亲了祝兰一口。 祝兰露出娇羞的表情。 等他一走,祝兰就按照安夏说的,寻找李英做生意时留下的各种证据。 夫妻这些年,就算李英不跟她说生意上的事情,她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个一直逆来顺受的妻子,竟然敢反了他。 与生意有关的文件都放在书房几个上锁的抽屉里,他以为收得很好。 但是,抽屉,总是有备用钥匙的。 本来祝兰只是想坑李英的公司亏钱,安夏提醒她:“如果他产生了债务,你也要还。” 没办法,婚姻法就是这么规定的。 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一方持有公司产生的负债也好,违约金也好,只要能证明这笔钱是用来维系日常生活的,就是夫妻共同债务。 祝兰没有工作,李英的公司收支符合「维系日常生活」的条件,所以,产生了债务也有她的一半。 除非她有铁证,证明她不是靠丈夫收入养的。 无论把家务劳动说得多么伟大,保姆工资有多么高,全职太太是家之瑰宝,国内法律就是不承认家务劳动的价值。 所以,现在想无伤离婚,只能狠狠心,找出他的犯罪证据,把他送进去。 祝兰无比后悔,当初怎么就中了邪一样的要跟他在一起,还中了邪一样的辞职当全职太太。 就是在一步步的忍让之中,她才彻底的被这个男人拿捏住,因为沉没成本太高了。 被打了几次,终于把她打醒了,再加上安夏愿意帮她,她义无反顾。 在抽屉里有不少文件,安夏看出了一些票据存在问题,发//票居然是连号的,连着几十张,填写的笔迹和颜色挺统一。 “这也太不走心了吧。”安夏摇头,审计来一抓一个准,也可能是给审计喂了不少钱? 敢这么做,要么是太蠢,要么是上头有人,太横。 上头的人还真给找着了,李英很有想法,把送过的人名都记了下来,包括送了什么。 除了送票子,还送了不少投其所好的古董、名贵珠宝等等。 安夏知道这个人,每次官腔打得十足,谱摆得那叫一个到位,给紫金找过一些麻烦,想让安夏「懂规矩」,最后由安夏与他惹不起的人合作而告终。 目前他的位置已经不再稳固,本来就有人惦记着他的位置,现在他上头的人站错了队,已摇摇欲坠,护不住他了。 纪委正在收集他的材料,刚巧有人匿名寄来了一份有个叫李英的商人向他行贿清单。 如果此人管的是其他行业,李英大概率是五年。但是此人管的是药,李英与他交换的是允许上市。 属于「情节严重」,还得再重一点。 直到被带走,李英还以为是另一个竞争对手干的,丝毫没有怀疑过祝兰。 祝兰麻溜上诉离婚,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