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还不是嫂子呢……什么?她来了?在哪?”陆雪慌了。 在安夏的脑中,陆雪现在怎么也得在高危病房里,绝对不可能在宿舍,她先杀去见陆雪领导,问清陆雪在哪个医院。 领导:“他已经不在医院了。” 刚回来的时候去医院换了一次药,做了一回清创,就走了。 话到了安夏脑中,被翻译为:“他已经不在医院了,在太平间,在殡仪馆,在火葬场。” “他在哪里?”这四个字,安夏都说得十分艰难,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明明才让他拍巴米扬大佛像,他高高兴兴地答应了,还说要好处,还要提成。 说拍到的时候,他那得意洋洋的笑声,好像还在耳边回响。 安夏忽然觉得胸闷得厉害,一时连呼吸都困难,她站立不住,伸手扶住桌角,把领导吓了一大跳,赶紧叫人让陆雪赶紧滚过来。 安夏的耳朵一团模糊,什么都听不清,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桌上,她勉强抬起头:“您就行行好,告诉我,他在哪里?他到底怎么了?” 她一生要强,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悲伤与难过,茫然无助,还有不知名的巨大恐慌向她袭来。 与陆雪相处的点点滴滴一时间全部涌上心头,她的脑海里循环着一句话: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眼泪把视野弄得一片模糊,并且产生了幻像。不然怎么会看见门开了,陆雪走了进来。 “夏夏,是我……我没事,别哭了。”陆雪拉住安夏的手,安夏的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她想:一定是太想念陆雪,才会产生幻觉。是啊,别人还要办公,嫌烦了,叫保安过来赶我走了。 安夏稀里糊涂地被陆雪搂在怀里带出办公楼。 被阳光一照,暖风一吹,安夏回过神来,她猛然转头看着搂着自己的人。 没错,是陆雪,换了个怪里怪气的发型,头发把额头和侧脸完全挡住。 她奋力挣开陆雪,退后两步:“你没事?” 陆雪笑嘻嘻:“嗯,没事,你看,我好好的,别哭啦。” “啪!!”安夏一巴掌重重地抽在陆雪脸上,把陆雪抽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另半边脸也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幸好现在是上班时间,路上没人。 安夏还想再揍他,被陆雪抓住手腕,在手心上吹了吹:“手掌都红了,别打了,你手不疼,我心疼。” 安夏用力把手抽回来,用力抹…… 了一把脸上还没干的眼泪,觉得自己刚才哭得像傻逼一样,越发恼怒。 她抬脚扫在陆雪的膝弯上,陆雪一个踉跄,单膝跪在地上,安夏抬起手,陆雪闭着眼睛等她打,她反倒打不下去了,气得转身就走。 陆雪睁开眼睛,抱住她的腿:“你听我解释。” “放开!” “不放!” 旁边办公楼里有人听见动静,纷纷伸头往下看,只见一男子单膝跪在一女子面前。 再联想到国外电视剧里求婚都是这个场面,小年轻们纷纷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安夏也不想在这里站着丢人:“你先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的往陆雪的宿舍楼跑过去,震撼围观者一整年:“刚求婚,就直奔宿舍了?!” “谁啊?速度这么快。” “不是耍流氓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