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说得特别开心,“他把我们都带上了。他说「你不是说要谈事情吗?我把我们这边的人都叫来了」。你不知道,那个洋妞的表情,哈哈哈!” 陆雪向安夏举了举杯,眼神灼灼,仿佛向安夏喷射出两个字:“夸我,夸我。” 安夏拍了拍他的手,顺便把装着青稞酒的杯子拿走。 “最好的办法是一直盯着。”老兵说,“安排人巡视,这样可以提前很多时间,上游到下游,隔几米就站一个人。” 这就是纯纯的作梦了,在这种地方,别说隔几米站一个人,隔几米放一个摄像头都不现实。 不然打击跨境贩毒、偷渡的工作,也不至于到了2023年都这么吃力。 “其实哪些地方会塌方,我们心里也都是有数的,那些石头啊,都被风吹碎了,稍微下下雨,吹吹风,就会崩掉。” 但是就那些地方,也不可能24小时派人值守。派仪器都不行,动不动就降温到零下二十多度,紫金这边还在考虑仪器能够做哪些事情,还没有到考虑仪器的工作环境的状态。 后世对易滑坡路段的预警,依靠的是天上的卫星,还有固定的站点对地质形变进行监测,现在啥都没有,除了无人机。 “要不,咱们试试放无人机上去看看?”安夏说,忽然,她想了想:“等等,这边有个机场,是不是不让放?” 她记得有一个邦达机场,七十年代就建了,是军用的。 “这边?”老兵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是有一个邦达机场,但是邦达机场离我们这边有四十多公里,开车要开一天。” 那就自由的让无人机上天吧。 第二天,兵站里的人都好奇地凑在无人机旁边,看着数据收集工程师往上装测量设备。 通过无人机的摄像头,他们看见了更远的地方,脚下艰难的路如同一条条巨龙,卧在崇山峻岭之间。 “瀑布!”一个老兵激动地指着挂在山间的一条白练,“我们每次开到这边都快中午了,在这边吃午饭。还是飞得快。” “再往前飞飞,前面有一个经常塌方的地方。”指导员说。 无人机向前,地面的植被越发稀疏,露出了明显的风蚀地貌。 “没事。”老兵说,“昨天的雨没下到这里。地都是干的。你们尽快放心过。” “再往前就好走了,一路向下,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直到老兵把嘱咐都说完了,仪器才传回消息,告知:“现在可以通行。” 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这个差距,实在有点大了。 老兵也很骄傲于自己的判断速度超过了机器,他又说了好些注意事项。 他一指安夏:“这个女同志的嘴唇都发紫了,肯定难受,你们这几天晚上得看着她点。” 安夏笑着说:“我没事,不用看着。” “你们不懂,我们这边可是死过人的,那个人本来心脏就有点问题,在我们这边缺氧,睡下就没有再起来,早上一看,人都硬了。” 想到自己昨天住的是死过人的房子,有几个特别讲究的司机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老兵见状,嘿嘿一笑:“怕什么?我们这边可是兵站。” 安夏笑道:“对啊,有什么妖魔鬼怪敢跟国运比。” 无人机回程的路上,飞得摇摇摆摆,光看图像都有晕车的感觉。 最终,强大的无人机还是抗住了高空乱流,平安落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