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房门,王耀祖又风风火火地跑进了房间,将齐月抱出来,走到客厅里,拿给安洁容看。齐月面对安洁容似乎有些害怕,这也怪不得,从小他就没能从安洁容身上看到足够的母爱,此情此景足够吓破齐月那小小的胆子。但安洁容似乎很高兴见到齐月,她额头的发箍还没摘下,脸上只简单擦了点润肤露便笑眯眯地凑近王耀祖手里的小齐月。 正当齐阳和齐月都万分焦虑之时,安洁容却笑着伸出手指刮了刮小齐月的鼻子,用哄逗的语气对齐月唱道:“今天是哪个小坏蛋吐在爸爸身上啦?是哪个小坏蛋呀,哪个小坏蛋?”说着,她还拿手指挠了挠齐月胖嘟嘟的小肚子,“是我们的小其远,我们的小远远,我们小远远跟爸爸闹脾气啦!” 两人都笑闹着,仿佛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上午,孩子的爸爸忙着冲奶,孩子的妈妈赖着床,饿着了孩子才在丈夫的抱怨下起床洗漱。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美好,以至于齐月有那么一瞬间误以为这才是真实的世界,他真的就是王耀祖和安洁容的孩子,幸福和爱情的结晶。 齐月呆呆地看着这对看似正常实则不正常的父母,毫无回应。突然,王耀祖看了眼墙上的钟,尖叫一声:“哎!我要迟到了!今天实验室找我看数据呢,我还说早点到了整理一下。”他将齐月交给安洁容抱着,安洁容就这么顺手接过,齐月被安洁容一下子抱进怀里,鼻尖满是她护肤品的香气。 这是齐月不敢言说的梦,一个被母亲满心欢喜抱入怀中的梦,这个梦是如此地轻而易举,仿佛齐月就该被安洁容抱在怀里一般。但这个怀抱,这个迟到了19年的怀抱,还是让齐月忍不住挣扎了一下,他太过于不习惯被安洁容亲近,以至于梦想实现的这一刻,身体和心灵拉扯出一抹违和来。但安洁容并没有生气,齐月的小腿蹬在她的肚子上,她却拿起那只小脚装作要咬的样子,齐月不敢再动,只是任凭她逗弄着自己,仿佛是在爱着自己的孩子。 另一边,王耀祖将被弄脏的衣服一把脱了下来,又转身进入房间重新拿了件干净衣服,匆匆忙忙就要走。他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嘱咐安洁容:“早饭在锅里了你记得吃,桌上那半瓶奶是远远剩下的,他要饿了你给他热了再喝。”他慌忙将东西都一股脑塞进包里,走到门口穿鞋的时候又对安洁容说,“一会儿我妈过来帮你带孩子……” 话才说到一般,安洁容立刻恼怒地打断:“什么叫帮我带!” 王耀祖自觉说错了话,小小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又亲了安洁容一口,被安洁容嫌弃地躲开。他不在意地开了门,却又折回来,出其不意地亲了口安洁容,又亲了口安其远,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安洁容又一次嫌弃地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被亲过的脸,一边笑着关上门,往厨房走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