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皇子府门口萧墙挡住了外头想要窥探的视线。 左看右看也只能瞥见一丁点边角的花草植被,根本见不到回来传话的人影。 “公主,莫不是这二殿下故意为难于我们!” “您好歹也是金枝玉叶,亲自登门他还真当连份脸面都不顾?” “若是被泱皇知晓是这般做派,岂不是也免不了被责怪!太过分了些!” 关外汉子本身性子就没多少耐心,风土人情造就了他们心直口快,根本不会像中原人说话揣摩心思。 哪怕是男女婚嫁都是直截了当的表明心意,成就成,不成就拉倒! 哪受得了这样不清不楚的被晾着,可巴土尔独自焦躁了一番,马车内传来的吩咐却婉转平静。 “再等等,总归二殿下还是要遵皇命。” 但赞丽恐怕是低看了民间相传二皇子异于常人的脾性,只当是传言过于描绘过于夸大,再脾性刁钻的皇子也不敢明目张胆与圣意对着干。 蓝长忆才不在乎什么圣意。 他自小见惯的圣意数不胜数,是对他那些苦楚和冤屈视而不见,是明面上的公平与大义,他蓝长忆二十余年都未从圣意中得到多少怜悯。 眼看着天色愈加炎热,偏东的阳光已经逐渐接近天中,门外焦躁踱步的汉子脑门和衣裳后襟都汗湿一片。 整个人都显出了几分暴躁,恨不得直接将门外面无表情的那几个侍卫一刀给砍死。 听不懂人话! 难不成那通禀的人一直不回来,就不再派个人进去再看上一看? 这么毒辣的天气,还是皇子府的侍卫连个眼色都没有!也不知先将客人请进府门哪怕偏厅等候。 相对于壮汉巴土尔逐渐暴躁的情绪,赞丽处于马车内脸色阴沉,心里早就明镜似的知晓二皇子恐怕真要忤逆圣意。 自已如今为了整个国土利益着想甘愿吞下满腔委屈,却还要被对方拒之门外。 赞丽纤细的指节在自已手心掐攥着,沉了半晌的情绪终于沉不住气,伸手撩开马车车帘自上而下。 亲自朝着那高耸庄重的府门走去。 她就不信了,就算是附属国,那自已也是个金枝玉叶有身份的公主。 难不成二皇子还当真凉薄到敢将自已公主之躯拦在府门外! 见来人要直接闯进府门,守在门侧的几个侍卫立时有了动作,先是迅速拦挡在了赞丽眼前,出口好言相劝。 “公主殿下,请暂等。” 赞丽垂眸看了看拦在自已身前的铁甲护腕,眼眸略微阴沉,声量情绪也显出了些许的怒气。 “暂等?本公主已经在这府门外等了足有半个时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