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院子里蹲了坐了站了歇脚的田家村的村民,有妇人凑上去套近乎,话里话外的打听这贵人的身份。 那被问到的田家村村民就是娶了二石寨村闺女的那个,都是熟人,不好不搭腔的,又想着这事也没啥不能说的,当下就跟人嘀嘀咕咕起来。 那妇人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回去跟其他妇人婆子一学,大家都惊了,乖乖诶!李家竟然救了县主!这下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难怪这殷勤的巴结,又是杀老母鸡又是要去买肉买鱼呢,换做他们,他们也杀鸡买肉招待! 县主出手感谢救命之恩那金银珠宝还能少了?再不济的,李家可是县主的救命恩人,那往后不得横着走啊! 众人心里都羡慕起李家的好运道来,想着往后可得巴结好李家才是,只对门那个妇人,眼红的牙痒痒,气得都磨起了后槽牙。 李家从前就过得比她家好,如今救了县主,往后那不更过得比她家好了?拍马都追不上了。 妇人幽幽的望着李家热闹的院子,心里头气得不行。 徐茵茵一路上一直在睡,这会儿被安置进昨儿歇的屋里,倒没了睡意。 她不管外头的热闹,有连翘在呢,但她该过问的还是要过问的,喊了朱成进来,问道:“那活着的山匪可审问过了?可是早有预谋?” 这个问题,昨儿山匪突然冲出来的时候她就想过的,都道京城周边太平,怎么会突然就碰到了山匪,也太倒霉了些,且那山匪瞧着目的太明显了,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那是直朝大白马车来的。 朱成昨晚下了一趟崖救回来夫人之后,担心县主,回去也没有安睡,于是就审问过了那山匪,眼下听得县主问起,他立马禀道:“回县主,属下已经审问过了,那山匪招供,乃是受人指使,专门为刺杀县主而来。” 徐茵茵一听,果然她没想错。 “是受何人指使?这么多的山匪——是他们原本就是山匪,还是冒充山匪?” 朱成道:“是冒充的山匪,这些人大多都是亡命之徒,据他所说,是一个中年男人找到了他们,许以黄金两百两,让他们近几日就守在那八峰山上,碰见一行有白马拉的马车便立马行动,将马车上的人一个不留的全杀掉,还特别交代,坐在白马拉的马车上的年轻姑娘,要带回她的首级” 徐茵茵听得一凛,只觉得这脖子凉凉,坐在白马拉的马车上的年轻姑娘——那不就是说她吗? 她得罪了什么人,对方竟这么恨她入骨,要杀了她不算,还要砍了她的脑袋带回去,带回去作甚?祭奠吗? 脑中亮光一闪,徐茵茵不消多想,就锁定了一个可能的人选。 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