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恭祝王上寿诞,献玉如意法器两件,聚灵丹一瓶,上品灵石十箱。” 由妖族各部落族长起头,率先奉上贺礼后,人族宗门也坐不住了,相继程上礼单。 各宗门既是献礼,同时也在根据别家使者献上的礼物来推断其宗门的实力。 宫殿内暗流涌动,直到正清宗使者奉上礼单。 上首倏然响起一道温和沉静的女声。 “正清宗送来的礼品丰厚,心意王上领了,只是本尊有一件事情不解。” 遂禾坐在风麒右手,她语气一如平常,但脸上不带半分笑意。 高澎躬身,“请遂禾大人赐教。” “大殿之内,庄重场合,何以用面具覆面,亵渎妖族。”遂禾缓缓开口,语带锋芒。 随着她话音落下,殿中所有修士的目光都下意识落在沈域身侧的祁柏身上。 沈域坐在客席,闻言长眉蹙了下,含笑道:“他是本尊的小弟子,幼年不甚被火烧伤,面容有损,此后便一直戴面具示人,遂禾大人胸襟开阔,归根结底也算是本尊的徒孙,何必在众目睽睽下揭人伤疤。” “是揭人伤疤,还是你正清宗的推辞,不看一看怎么知道。”遂禾态度坚持。 沈域脸色下沉,眼看有了怒意,遂禾却分毫不惧,在鸦雀无声的大殿里再度开口,“别怪本尊疑心,不通人情,近日妖族里有本尊看重的奴隶出逃,本尊谨慎些,相信宗主也可以体谅。” “还是说,他面具下那张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不敢让本尊看见?”遂禾语气讥讽。 沈域脸上已经没有半分笑意了。 他只觉得遂禾是疯了,硬要同他玩破釜沉舟的把戏,她瞒着天下人,把祁柏困在自己身边,折辱玩弄,其心昭然若揭。 觊觎强迫自己的师父,传出去遭天下人耻笑。 她若还想保全名声退路,就应该同从前一样三缄其口,而不是逼得他把祁柏的身份公之于众。 一旦祁柏的身份公开,他和遂禾的争斗就不得不有一大部分摆在明面上,对他是不利,对遂禾更没有什么好处,祁柏恢复洞明剑尊的身份,在天下人的眼皮子底下,遂禾都不能再胁迫祁柏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沈域自然不想让祁柏真正回归剑尊之位,是一个剑尊好拿捏,还是一个无名无姓无修为傍身的半妖好拿捏,不用想都知道。 可恨,大意了,若是祁柏在遂禾手里,由他来拆穿遂禾亵渎恩师的腌臢手段,情形却是要比眼下好上太多。 沈域沉声道:“你执意如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