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来,比了个手势请她坐下。刚坐稳,她就听见他说: “来,跟我说说你的问题。” 知道他忙,在来找他之前,虞幼真已经在心里打过腹稿该怎么说,听他这么讲,当下就点了点头,开始讲她的论文选题。 刚开始时,虞幼真还有些担心和忐忑,毕竟在他面前她这些问题可能会略显幼稚,但温恂之坐在她对面,十指交叉置于桌上,听她说话时神情认真而仔细,不时会微微一笑或是点一点头,就像是对她的肯定那样,她便越说越顺畅,很快就说完了。 温恂之:“就这些吗?” 虞幼真乖巧地点点头。 温恂之沉吟片刻,他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敲打了几下。 “第一个选题略显老旧,在我还在上学那会儿,相关的研究已经相当丰富了,如果要选这个选题的话,你可能还需要再挖掘一些新的角度。倒是第二个选题和第三个选题还有些可以挖掘的空间,不过这两个一个是实证分析,一个是案例分析,你更偏向于选哪个呢?” 虞幼真眨眨眼,老实说:“这个我还没有想好,如果我要去写案例分析的话,那我肯定要去相关的企业去观察一下才写得出来。” 温恂之便笑着说:“这个问题不大,主要是看你想要做哪一个论题。” 虞幼真思考了一下,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这两个论题都有一定的难度,也都有些麻烦。倘若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便也就罢了,但现在做的事情是她不怎么感兴趣的,但又因为学业要求不得不去做,便显得格外痛苦,只想一下都觉得浑身抗拒。 她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我不知道……我可能还要再想一想吧。” 她鲜少露出这样子的神情,温恂之看着好笑,便打趣道:“有这么烦么,瞧瞧我们幼真的脸都皱成苦瓜了。” 虞幼真很想说是,但在温恂之面前说不想学习有种微妙的耻感——这显然她很不思进取,但她是最不能不思进取的,所以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忧郁地、深沉地又叹了一口气。 她说:“其实也还好啦。” 话虽如此,她的表情却壮烈得像要去上刑场一样。她耷拉着一张小脸,收拾好她带过来的东西,准备回去好好琢磨一下该选哪一个论题。她刚把文件都抱到臂弯,还没站起来呢,就被温恂之叫住了。 他敲敲椅子的扶手,一双狭长的凤眼自下而上的眺着她。 “去哪儿呢?” 虞幼真眨眨眼,说:“啊?我回去琢磨一下论文的选题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