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炸裂的还在后面。 谢照歪着头望向谢临和谢创,啧了一声,又瞥了眼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抱着胸靠着洁白的墙壁,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让我猜猜,想让我回家的,应该不是我爸,是爷爷你吧。第一次我爸来找我,第二次是楚北,第三次是谢蕴……现在看来谢蕴似乎病得很严重,否则你怎么会这么着急让我回家?” “你知道就好,” 谢创丝毫没想到这当口会见到谢照,听他们几个吵架听得烦躁,眉头皱成“川”字,不怒自威道:“外面再好,有家里好。” 谢照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嘲讽道: “你的意思,是一个从小被边缘化,从没融入过谢家的人,现在你们跟唤狗狗似的,我就该摇摇尾巴回去?” “你说得什么话!”谢创绷着脸,很是严肃。 他拄着拐杖激动得站起身来,略含怒意瞪着她。 谢照轻嗤出声:“怎么?”他朝几人逡巡了一圈,把所有人的神情纳入眼底道:“我说错了么?谢蕴是天之骄女,她从出生就得到一切,你们所有人的宠爱,谢氏集团继承人,任何时刻,她都是最重要的……我算什么?我在谢家不就是个野孩子,家长会永远是管家大叔帮忙出席,得到任何荣誉你们看都不看一眼,从小到大,你们甚至吝啬得连抱我一下都不肯……我离家出走几年了,你们不闻不问,现在谢蕴生病了,还是围绕着她来找我……” 这些年,在外面漂泊得久了,心就冷了。 “你生是谢家的人,死是谢家的鬼!” 谢创握着乖张的手微微发颤,脸色一片冰寒,俨然是下了死命令。 谢照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纵然他曾在商场上驰骋,此刻的她也丝毫不畏惧。 “要我回家,除非你们所有人跪下来求我!”她冷笑一声,一字一顿,咄咄逼人道。 谢创额头青筋直跳,气得脑子发晕往地上倒。 “爸!”谢临着急忙扶住他,把人放在椅子上,看老爷子气得不轻,一时不忿,扭头冲谢照斥责:“你以为你是谁?!谁知道你是闻杉跟谁生得野种!” 谢照紧紧抱着胸,咬着后槽牙,勉强挤出一抹笑:“哦,是么?原来我是野种啊。” 尽管他早年就听谢家的仆人们传过流言蜚语,可从不在明面。她心底有所预料,可心底还是跟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似的,蔓延出淋漓的鲜血,呼吸起来都是疼。 谢创缓了缓神,呼吸粗重。 闻言震惊朝他望去,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阿临,你……” “爸,”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