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档子事,我怎么办呐。” 说着任池洵一个没绷住,瘪着嘴哭了出来。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收好的。”林煜说完,那些保镖就开始催促任池洵上车了。 任池洵像要去幼儿园舍不得离开父母的小孩子似的,哭的眼泪鼻涕直流,他跟个犯人一样,不情不愿地被推上车,“哥,你要保重啊,下次我不知道什么才能回来看你了,你要经常给我打电话,不能不记着你弟弟啊。” 林煜嘴角抽了两下,“哥知道了,一路保重啊。” 他手里攥着小尾巴,目送任池洵的车离开这个小渔村。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只剩天边一点残阳,林煜身上的黑衣服被夕阳染得有点儿红,他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温和褪去,重新换上一副冷漠禁欲的神情。 “麻烦你们一趟,把晏如庚带过来吧。”林煜转身对身后的保镖说。 这些保镖是徐泠洋专门派来保护他的,为的就是保证林煜在就任总裁之前的人身安全,以免再出现绑架这种事,而徐泠洋本人在昨天下午就回到深圳去处理事情了。 眼下就只剩林煜还待在这个小村子里。 保镖对林煜点点头,就着手去办了。 一行人的影子投映在石滩上,被拉得老长,他们踩着海边的石滩,走向渔村边缘,晏如庚几天没吃顿好饭,也没睡个好觉,浑身脏兮兮的,被人架着胳膊,拖着往前走。 他嘴上贴着胶带,支支吾吾地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苍老疲倦的眼睛紧紧盯着林煜笔挺的背影,目光恳切,满是哀求,可林煜压根不回头看他,对他发出的动静也充耳不闻。 林煜看上去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天晓得他会怎么处置仇人,正是因为无法预料,晏如庚心底的恐惧就更甚。 前几天海关放松之后,他就顺利出境了,他怕徐泠洋他们留有后手,在欲擒故纵,于是晏如庚打算立刻躲到东南亚去,可谁知出境还没一个小时,愣是在海上被抓了回来。 都是晏生不会办事! 一栋被烧得只剩模糊轮廓的房子映入众人眼帘,房屋在夕阳下黑漆漆的,但是里面却没多少杂物,是徐泠洋叫人收拾干净了,准备后期进行翻修。 可林煜却制止了,他不打算翻修,而是准备将这里全拆了。 因为走进院子的那一刻,林煜终于体会到了他舅舅所说的:与其触景生情,还不如不看。 望着四四方方的院子,林煜总能想到这里最初的样子,每到春季,绿莹莹的玉兰树挂满了白色的花朵,香味清幽扑鼻,树下挂着的鸟笼里,几只鹦鹉在里面打盹,而韩凌就坐在摇椅里,吹着海风乘着凉…… 可现在回应他的,只有一片焦糊的腐败气味,玉兰树都被烧死了,树干被烧得漆黑,看不出本来面貌了。 保镖拖着晏如庚走屋里,一把将他丢在地上,他那老胳膊老腿儿的,哪儿经得起这一摔,立刻就疼得眼冒金星,呲牙咧嘴,等他缓过劲儿睁开眼睛之后,就见自己面前出现一双皮鞋,一路往上看,掠过笔直修长的腿,正撞上林煜冰冷的眼神。 晏如庚心里咯噔一下,林煜背对着光,他看不清林煜脸上的表情,可他那寒凉的眼神却犹如一把剔骨的刀,好似在他心上凌迟。 他连忙翻了个身,双手被捆在身后导致他不能跪直,只能像条虫一样伏在林煜的脚边给他磕头。 “林总,要怎么处置这个人?”保镖问道。 “你们都出去吧。”林煜淡道。 保镖以为林煜要问晏如庚的话,他们不能旁听,就十分有眼力见儿的退出了这栋房子,守在外面。 可是守了半天,都没听见里面发出任何声音,没有谈话声,也没有哀求声,他们心里疑惑,却没一个敢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老大,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一个面容稚嫩的保镖问道。 老大点上烟抽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