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御史大夫身上: “无论如何,那侍御史隐瞒实情,逼民认罪之事做不得假,此等渎职之人,你不加严惩,难道还要袒护不成?” 总算是甩脱太常这个狗皮膏药的韩盈刚松一口气,此刻又被他说的心吊了起来。 别人可能不太清楚他说的谁,但韩盈这两天一直在吃瓜,怎么不知道这说的就是顾侍御史那桩私通案?这些天她一直想的是‘治家不严’,这个罪名可大可小,运气好自罚三杯,也就是扣点俸禄了事,运气不好,那直接丢官挨板子也不是没可能,已经够重的了,可姜还是老的辣,治家不严哪有逼民认罪厉害,这直接是权力犯罪,比家事的严重性可大得多,没有丁点回旋的余地! 只是,这依旧不是太常的真正目的。 他一个太常,又不是延尉负责管官员犯罪,职责上说的过去,一个外人这么反复要求张欧处理自己手下犯错的人,其行为是很越代俎庖,惹人不悦的,可越是这样,越将张欧架在火上。 毕竟手下人犯错上司发现处理,和外人拿着手下犯错的证据逼着上司,那处理完全是两回事,前者是立自己的威,后者是打自己的脸,让手下和外人看到他有多么弱,可若是不处理,好嘛,那袒护的帽子肯定别想跑,完全是进退两难了! 据她所知,张欧这个御史大夫坐的实在是有些不顺心…… 这太常可真是黑啊! 带入张欧此刻情况的韩盈隐约觉着背后有些发寒,不敢小瞧对方,而此刻被架在火上烤的张欧心情也真的是想炸,脑子里想把顾侍御史这个给自己惹祸的属下弄死,面上还得维护他道: “席太常这脸变得倒是快,刚才不是还说与京兆伊府有什么勾连么?怎么此刻又成了逼民认罪?这道听途说就当真的毛病是真得治啊!” “谁说这两者不能同在?” 对这样的质疑,太常反驳的极为轻松: “若不是他以势胁逼京兆尹府吏,怎会出现一日定死案,囚犯自杀不予审理,反将尸囚丢弃之举?若非有学子不受他胁迫,执意查明真相,他直接就要将此事瞒过去了!” 张欧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破事他隐约听过两耳朵,只是没多在意,即便是现在想,侍御史的手也不可能伸的那么长,顶多此事被府吏行了方便,可这么做从程序上来说就是徇私枉法,和勾结差不多了,压根没办法拿来和太常争执。 掉入大坑,进退不得的张欧权衡利弊,只能选择处置,但他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依旧强硬的说道: “即便是真有罪,也应由京兆尹府呈上,亦或者延尉署转至丞相之处审后判罚,如今未曾上奏,那便是此事另有隐情,如何听你在这儿胡编乱造!” 真上奏了,那我还提这事儿做什么。 席太常嗤笑,大家都是官场中人,装什么啊,京兆尹府只恨不得此事赶紧过去,怎么会没事找事将它上奏?奏给陛下看自己错的有多少吗? 对敌要的就是一鼓作气,直接在今天夯死此事,不然,让张欧有了喘息之机,和京兆尹府私底下串联一番,自行将此事处置,那自己还能有什么收获?岂不是白给对方送人头! “急什么啊,京兆尹府的令丞不就在这儿么。” 说着,太的常目光就已经移到了京兆令丞身上:“听说此便是你审的?” 好家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今日不是大朝会,不过例行朝会的随行面孔也会有所变动,韩盈不太会费力记这个,原来今日有京兆令丞在,怪不得他提此事呢! 顺着太常的目光望去,韩盈很快发现了京兆令丞的位置,他站在人群边缘处,前面还有两个人挡着,明显是小心躲着,可还是没逃过被点名的命运。 这让韩盈突然想起来一句话。 你猜我为什么不笑? 嗯……被点了名字的京兆令丞别说笑了都快哭出来了。 直系上司和丞相被陛下召走他一个千石的属官面对这两位数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上司本就腿软此刻还让他出来站队站那个都得罪另一个啊! 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既然必须要得罪一个 那只能以去除自己的问题为主京兆令丞视死如归上前几步拱手行礼道: “正是卑职所审不过此案内情着实过于复杂那宿申虽未曾偷窃顾侍御史家中财物却有欺诈顾家之女的行径还打算略拐其人此举同为死罪为保顾家女声誉方才以偷窃罪处之虽说与法理不符可在情理上却是能允的。” 出于维护同阶层人的声誉而进行罪责的调换这在上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