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没说,只道了声好:“那就换成开心果的吧,谢谢师妹。” 蒋思淮努力让自己公事公办,像对待其他客人那样,道了声谢,说:“谢谢你的理解,祝你生活愉快,再见。” 说完立刻把电话挂了。 梁槐景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退回到桌面的手机屏幕有点出神。 师妹这么客气,好像已经不介意以前的事了,是这样的吧? 那就是……以后他可以想点她家小蛋糕就点了?有一说一,她家蛋挞确实很好吃,除了在容城酒店的早茶里有个老牌的经典酥皮蛋挞,他没有吃过比这更好的。 可是酒店的蛋挞太贵,一份就要四十几,折下来一个要十几块,明显还是师妹店里的更有性价比。 他又觉得,虽然道歉没说出口,但他多点几次她店里的单,是不是也算是补偿? 这还是梁槐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有那么一点不知该怎么处理。 三年前射出的箭,三年后正中他的眉心,回旋镖扎过来,人都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的。 “槐景在想什么?”邢亦斌收完病人回来,见他有点发呆,就拍拍他肩膀,“你那里还有没有多的疾病证明?先给我一张用用。” 梁槐景回过神,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疾病证明,翻到后面,找了张没有他签名的,撕给他。 接着听到刘蕊问他:“师兄,你那个vvip怎么样,不去问候一下?” “早上查房去看过了,又没什么事,去得多了不叫热情,叫打扰。”梁槐景笑着回了句,打开学生写的病历检查起来。 大概下午五点半左右,邱主任回来了,进门就跟周慧存说:“医务科说门诊有病人投诉你态度不好,怎么回事?” 梁槐景惊讶的扭头看向她。 周慧存翻了个白眼,说:“是不是一个老太太投诉的?是的话我大概能猜到为什么。” 据她说,这个老太太算是她的老病号了,从首诊在她这里确诊2型糖尿病,到这个月已经有半年,这半年里每个月都来开药,相处得也还不错。 内分泌科大部分都是这样需要每个月来报到的患者,像邢亦斌,有些患者在他这里看了十几年,都已经处成忘年交了。 但也有的病人比较…… “老太太每个月都来,挺遵医嘱的,人也和气,要是病人不多我愿意多跟她聊几句。”周慧存说,“我以为我们关系还行吧?完了这周一下午我门诊,她来开药,开完了跟我说,喜欢我,想让我给她当儿媳妇,我都乐了,说您这是夸我年轻呢吧,哎呀我女儿都快要上小学了。” 周慧存以为人家就是跟她开玩笑,知道她有孩子以后就该说啊呀那可看不出来之类的,结果没想到,人家不信,说你都没戴戒指。 “我说那是因为我们单位规定上班时间不能戴戒指,结果她一下就生气了,说要投诉我,说我态度不好。” 周慧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态度不好啊?我都没跟她说一句重话,怎么样才是态度好啊?我扑过去跟她说啊您以后就是我妈我当牛做马伺候您感谢您要我当儿媳妇?” “这人做什么美梦呢。”刘蕊哈哈大笑的应了句,“这人纯粹就是被拒绝了之后破防了呗。” 邱主任恍然大悟,说知道了,他会跟医务科解释的。 梁槐景一边看病历,一边听大家哈哈笑的调侃周慧存,说以后再回答网上那种“你见过什么奇葩病人”之类的问题,就拿她这个例子去用,比“在看心电图结果患者以为我在炒股”要新鲜。 这是一天中办公室气氛最轻松的时候,天色渐暗,马上就可以下班。 “六点了,下班!”隋波把病历夹啪的一合,笔插回口袋,拍拍屁股转身就走。 在门口和邱主任迎面撞上,被邱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