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一只金黄色的荷包,荷包里填上调好的馅料,绿葱为绳系在荷包口上,再浇汤汁点缀,只看着就说不出的赏心悦目,许掌柜看得直叫好! “这完全可以成为我们酒楼一道招牌菜了。”他有些兴奋,转头就问桑萝:“桑娘子,这豆腐你家现在还做的吧?” “自然做的,县里的几处豆腐摊子原也是我家供应,不过。”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笑道:“许掌柜若是要订豆腐的话,倒是可以直接在东市你原本买过的那处去订,她每日都会过来摆摊,摆摊前就能先把货给您送来,倒比从我手中买要来得方便,我那素毛肚届时也会托了她给您带过来,至于长期订货的价钱,豆腐的利不厚,赚的其实也就是个辛苦钱,具体的您与她直接谈即可。” 许掌柜挑眉,这生意原不必过人一道手的,想是听说他先在东市买过豆腐,猜出他本就有在东市那家豆腐摊长期定货的意思,不肯半道截了这生意。 倒是个厚道人。 至于价钱,两文钱一块,原就不贵,他倒是不至于在这上边还要计较个毫厘,遂笑道:“那也行,那回头我就再跑一趟东市。” 桑萝笑笑,转与于大厨道:“于师傅还可再琢磨琢磨鱼和豆腐同做的各种搭配,鱼头炖豆腐,炖到汤色奶白,味道是极鲜的,和各种鱼红烧也不错。” 于大厨简直被打开了新世界:“这豆腐和什么都搭呀,明儿开始有了豆腐,我得一天琢磨出一道新菜来。” 桑萝笑弯了眼,有本事做豆腐宴最好,那东福楼每天只豆腐订单就不会少,虽是从有田婶手中订,最终却还是从她这里出,而有东福楼做出各种花样来,县里的人们跟风之下,县里几个豆腐摊子生意也能更好。 几人再从后厨里出来的时候,许掌柜热切许多,回到雅间里又是张罗小二重新上茶,又是张罗上点心茶点。 桑萝听了忙摆手拒了,道:“许掌柜不用忙,我也有急事要办,这就得走了。” 今天赚到的这一千余个钱,桑萝没准备带回去,准备直接在县里买成粮食,借秦芳娘的架子车往回拉,这是早上就和秦芳娘打过招呼的。 她现在别的什么也顾不得,一切紧着租税来。 粮价上涨的当口,还是早买好早安生,原打算从村里交好的三家用豆腐换粮,慢慢囤起来的,现在也不现实了,这税一交,村里谁家还能有余粮往外卖?陈家施家和卢家也不会有余粮跟她换豆腐。 所以只能是在县里买,而且,粮商绝对不会无端提了价来收粮,外边的情况恐怕并不好,不好到怎样的程度桑萝不知,只眼前,她能做的就是多囤粮,做好粮价再涨的准备。 因为桑萝并不确定粮商提价是不是因为提前知悉了朝廷征税的消息,如果不是的话,那朝廷这突然的征税必然打断粮商的购粮计划,这价格怕是还会再涨。 想到这里,倒是跟许掌柜打听了一下粮价上涨的原因。 许掌柜见她问起这个,叹气:“你不知道吧,这次水灾殃及好几个州郡。” 他压低了声音,道:“听闻因为朝廷无赈济,那几个州郡的灾民日子当真是惨不忍睹,其中不乏易子而食的惨剧,上个月隐约听说受灾最严重的几个州起了疫症,近来你看,是不是已经没有流民过来了?” 桑萝细想着还真是,原身从前不出村,桑萝来了以后却是常往县城走动的,确实没再见过灾民往这边走。 许掌柜摇头:“过不来了。” 桑萝听到这里只觉遍体生寒。 原身但凡逃得晚一些,她穿越过来会是什么场面? 饿死的那个还是被吃的那个?再有瘟疫,这才是地狱吧。 许掌柜不知桑萝原是南边逃过来的灾民,听她打听粮价的事情,便问道:“你是要买粮?” 桑萝点头。 许掌柜便提点:“那你得趁早,昨日提前征租税的布告一出,今日一早县里的谷价就已经又涨到八十二文一斗了。” 桑萝神色微变:“又涨了?” 许掌柜点头:“可不就是,很多人现在还不知道吧,粮铺那边背后的东家现在像是急着收粮,并不声张,我们要不是常与粮铺打交道,也不能这么快知道,但也捂不住,总有人进去买粮,而且县里居民也要交租税,那勤快的今天恐怕就开始买了,粮价涨了的事情就捂不住,就这会儿粮铺门口怕是已经排起长队了。” 桑萝一听这话,头皮都麻了麻,一刻也不敢耽误了,匆匆与许掌柜告辞,就要往粮铺去。 许掌柜看她这样,喊住桑萝:“桑娘子莫急,你是要买多少粮食?要是买着交租税的,你也别去排队,我这边与粮铺倒是有些关系,让伙计跑一趟,能让那边直接送过来,到时我再让伙计拉车替你送家去。” 桑萝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想想自己才送出去的好几道菜谱,索性合盘托出:“确实是交租税的,需要四石四斗,不瞒您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