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受了影响。” 哪能没影响呢,三四千钱,对县里底层的人家,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足够让人肉疼的,这里抛费了,衣食上自然就要紧省一些。 桑萝道:“粮价又涨了,昨天下午县里的粮价就已经提到了八十二文一斗,且限量出售,一人最多只能买五斗,粮铺里一天的定量卖完就关门不售了,所以这八十二文只是个开始,县里今明两天消息应该就会传开,到时粮价应该还会往上涨。” 她正色道:“婶子,您回去还是问一问阿爷和阿奶的意思吧,手上真要赚到银钱,留一些应急,趁着粮价还没涨得太高,看看是不是适当囤一点儿粮食?” 秦芳娘有些懵:“还用囤粮吗?我们紧一紧也能吃到明年秋的。” 桑萝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手里有粮,心里才不慌吧。” 两人都静默,整个东市今儿都格外的静默。 东市这一块因大多是乡下人进城来卖些东西,气氛比之县城主街要凝重得多。 桑萝让秦芳娘先忙,她在东市转转,这一转,发现从前在东市摆摊卖粮的也都不见了。 是啊,这时节除了粮商,谁还有粮能往外卖? 到了午时,秦芳娘手上还有几块豆腐没卖完,桑萝索性去买了两个蒸饼来,两个人一人一个,啃着作了午饭。 一边吃,一边把跟东福楼许掌柜借到银钱买了粮的事,以及东福楼许掌柜那边下豆腐订单的事跟秦芳娘说了。 这样一个好消息,无疑给了一上午生意有明显滑落的秦芳娘一针强心剂。 不过她很快也反应了过来:“既然是你揽的生意,怎么是下单下到了我这里?我这不是白占你便宜了。” 一天好几十块呢。 就算神仙豆腐到九月中卖不了了,只一天三十块豆腐,她一天也能多赚十几文钱。 桑萝笑:“不叫您白占这便宜,往后我固定要往东福楼送素毛肚的,到时都由婶子您帮我带过来,每天东福楼要下的订单也由婶子您帮我带回去。” 秦芳娘:“这也不是多大事,倒不用刻意把那生意照顾了我。” 桑萝就道:“不是一天两天,以后或许跟别家也有合作,我每天要做的吃食多,没有时间两头跑的,也得劳动婶子,您安心接着许掌柜这豆腐单子吧。” 秦芳娘这么一听,点了点头:“那行,以后往来县里要带什么东西,你都只管跟我说,不带我自己的,也保管把你的带好了。” 这话说得,给桑萝听笑了。 午时末,冯柳娘和甘氏才先后寻到东市来,一行四人碰了头。 桑萝把粮价上涨的事与几人说了,也说了她跟东福楼借了些银钱买了粮的事,当然,把她给秦芳娘的关于趁着粮价涨得不高的时候适当囤些粮的建议也和甘氏、冯柳娘二人说了。 甘氏道:“我今天挑着担子卖东西的时候看见了,半上午时县里几家粮铺忽然都排起了长队,我过去问了才知道粮食涨价了。” 要不要买粮,甘氏回家也要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跟上半年一样紧省着过,撑是能撑到秋天的,花高价买粮存到明年秋后,就是甘氏平时还算果决的人,也下不了这样的决心。 万一到那时粮价已经降下来了,这白费的钱就多了。 一路往东福楼去,途经一家粮店,这才午时末,旁边的铺子都还开门营业,那粮店已经上了门板,关门歇业了。 东福楼后门,桑萝早上碰到的那个小少年还是吭哧吭哧刷着碗,远远的一看到桑萝,眼睛就亮了亮,扬声唤道:“桑娘子,你过来啦!我们掌柜的交待下来了,一会儿是我跟我哥押车给你把粮送回去呢。” “那敢情好,你们都吃过午食了吧?” 少年点头:“吃过了,吃过了。” 桑萝笑道:“那行,那劳你去喊一喊你兄长,我去和许掌柜打声招呼,咱们就走。” 少年应声进去喊他兄长去了,秦芳娘拉住桑萝:“阿烈媳妇,九石粮食我的车堆高一些也能拉得动的,就不用劳动别人了吧?” 大家的担子各自挑,再有一个人帮着在车后推一推就能成的。 桑萝拍拍秦芳娘的手,道:“婶子,咱这车子小些,东西也多,拉着太费劲了,就请许掌柜的人帮帮忙,既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