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信儿看看吧。” 这话在理的,甘氏她们那天也看了州城里的粮价,就那些陈米虫豆的卖价都颇高。不过听是交给褚其昌的,大伙儿心就安了大半了,褚其昌在大兴庄众人眼中算是个很厚道的官了,旁的不说,从山里往外带人,一家七两半的银钱那是一文没少,奖励的山地也给得痛快。 知道官府来人是好事,也是大家都能接受的事,也就没凑在这儿了,各回地里干活去。 其他几家人倒是走了,陈婆子留着没走。 “阿萝,这种块你准备给官府多少?自家留多少种?” 陈大山和周葛昨晚回家把晚间的事是与家里说了的,陈婆子当时就把陈大山一通好夸,在她看来,做差吏什么的,不如跟着桑萝干,哪怕桑萝卖豆腐,她们给种豆呢,陈婆子都觉得踏实。 眼下自然要听听桑萝的安排了,才好知道自家能给官府多少,留多少。 今年在山里,桑萝就试着用一小块地试验精种,精种收成那是真的高,但也费种块,陈婆子思量着,道:“我记着你今年春有三亩精种的地是下了差不多有二百斤的种块?” 他们逃进山里时家里有秤的,这些东西置办起来不便宜,没谁舍得丢,也是带了的,当然,家里用的小秤,自然不会把所有要种的种块都称一称,只称个大概,大多是靠估量着算的。 桑萝点头,“对,今年只是试试,明年准备把地分作几块,再试试不同种植密度长得怎样,产量如何。不过眼下歙州这个情况,官府也不容易,我准备这趟带出来的四五百斤薯蓣都给官府,自家种块就用还留在山里的那一批了。” 她们出来得匆忙,外边忙着开地,几个好手又一直忙着帮官府招揽山民出来,所以内围山谷里各家现在都还藏着不少东西没往外带的,粮食、薯蓣,养在山谷里的羊。 陈婆子一下瞪大了眼:“你们在山里不是还有七八百斤的薯蓣?准备都用来做种块?” 而且,听话听音,合着桑萝原本准备把一千二三百斤薯蓣全作种块给种了???? 老太太给惊得不轻,须知桑萝今年粗种的那些不说,精种的三亩地,大伙儿都给估过,一亩收了得有三百余斤。 她要是把一千多斤薯蓣都做种,原谅陈婆子,这辈子没算过那么大的数,根本算不出来这是能种多少地,能收多少薯蓣了。 一千二三百斤算不出来,七八百斤老太太还是能算的,因为今年桑萝就是差不多七十斤种块种一亩地,七八百斤,就算是七百斤好了,十亩地,那不就是三千斤???? 三千斤啊!!! 陈婆子想象一下那得有多少,摸着自己咚咚直跳的心口:“你种那么多,可怎么吃得完?就算是卖,这东西挖出来后最多也只存得住半年,要是没卖完,那不得坏了?而且家家都种薯蓣了,到时往哪卖去?” 老太太已经开始操心上了,又知道桑萝做事从来有章程,稳了稳,问道:“阿萝你与我说说,你这薯蓣是有稳稳能卖出去的法子,还是能做成久存不坏的东西?” 桑萝轻笑,她和陈家素来亲近,尤其是陈婆子,索性拉着老太太往灶屋去说话:“阿奶,昨天大山哥说你们家的山地跟着我们家一样打理呢,他和阿葛回家都跟您说了吧?” “说了,这事做得对,再没有比跟着你稳当的了,阿奶也谢谢你肯应下。” 老太太其实知道,大山和沈烈的关系是其一,这么些年,阿萝这孩子其实一直惦着她和老头子当年送上去的那点米和糖水。 桑萝道:“咱不说这客气话,种东西养东西有风险的事我也跟大山哥和嫂子说了,想来您也知道。” 陈婆子点头:“知道,知道,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就算种地那也得看天赏饭吃呢,这都清楚的。” 话到这里,正好已经进了灶屋,桑萝也不需要多说别的了,直奔主题,道:“有桩事我正要跟您商量的,我也不瞒您,这薯蓣可不只咱们现在这样的吃法,叫您说着了,这东西能做成好销出去的吃食。” 陈婆子眼睛一亮:“你细说说。” 桑萝笑,道:“这东西能做薯蓣粉,也能做薯蓣面条,不管是鲜面条还是能存放更久的干面条都成,不过眼下还做不了,得有面粉才成,我准备到明年薯蓣收成上来后,想法子在州城东市租个铺子下来,到时咱就经营这个,这营生咱们两家合着做,我出方子和铺子,您家做面条和往外售卖,您看怎样?” “合伙?把方子教给我们?”陈婆子来之前以为自家能把原料卖给桑萝就不错的,她们家就赚个种地的钱,现在听着方子也教给她,登时有些傻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