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了我……” “让我死!” 猪圈外,那文弱的书生,听到妇人的声音,身体一颤。 他咬着牙,猛回头。 果然看见,大雨之中。 一个披甲戴盔的甲土,睁着一双黄金瞳。 正直愣愣的站在书生身后。 那甲土,不知杀了多少人。 大雨冲刷之下,那铠甲上,竟然隐约,还能看到血渍,以及卡在甲片之中的肉渣。 书生望向那双黄金瞳孔,双腿,竟然一时间,都在打颤。 但他咬着牙,逼着自已把脊背挺直,不至于直接跪下,可一开日,声音还是带着哭腔。 “临安里的那些官吏……都是你杀的?” “你可知你一天之间,杀了多少人?” 甲土微微歪头,脸上这一刻,似乎还带起了一丝笑意。 “不错!” “杀人之数,没有数,亲手杀的,大概几百吧!间接害死的……几千余。” “不过他们大都该死。” 书生瞪大了双眼,双眼眼白满是血丝! 他冲上前,抓住那甲土的衣领,但是由于太过仓促,手掌,直接被甲土铠甲上的甲片割伤,但他毫不在意。 “你这恶鬼!” “我要将你所做所为,都记在青史之上!” “你这屠夫,恶鬼,没人性的东西。” 甲土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 “无所谓……” “但是记得,别写的太过离谱,否则本来要记在正史里的东西,到了修史馆,怕是要被分到野史去。” “啊!对了,既然到了这份上,再告诉你一件事……临安大内,高宗暴毙的消息,也是真的,不过没关系,高宗暴毙之前,已经留下了《罪已诏》和“传位诏书”!” “临安虽然死了很多人,但是刚刚,城东的背嵬军,已经进城。” “相信不久之后,临安的混乱,就会平息,新皇会安稳继位。” “前线,岳家军的北伐也会继续,渡过女娲河,直捣黄龙府。” “文仪,你说,你作为史官,在你的有生之年,会记载下……岳帅,渡过黄河,直捣黄龙吗?” 文仪先是一愣,但很快,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大雨滂沱之下,本就狰狞的脸,这一刻,面色更是惨白。 “大内……高宗暴毙!你为何会这么确认?” “官家虽不能生育,但身体康健,又正值壮年,为何会突然写下《罪已诏》和“传位诏书”……” 文仪的牙齿,这一刻都在打颤。 他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甲土。 “是你杀了官家!”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