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来往密切,寻表兄或许是条出路。 宁晏自个儿身上没有多余银子,在明宴楼账上带了一万两银票出来,她来到萧家,如霜先悄悄塞了一袋银子给门房,表明来意,门房掂量着银袋,大约有一百两,顿时大惊,二话不说去书房将少爷给请了出来。 宁晏也知道依照规矩,她得先去拜访姑母再寻表兄支招,可是人命关天,她等不及了,大不了回头被斥责几句,无伤大雅。 萧元朗听到门房禀报,说是宁晏来寻他,大惊失色,大晚上的,宁晏怎么可能来找他?他们虽是表兄妹身份,却并不算熟悉,这么多年,也只有几面之缘。 只是表妹一贯稳重,绝不会无缘无故来寻他,一定是出了大事,匆匆披上一件大氅来到门口,却见昏暗的灯芒下,立着一单薄的美人。 她披着件不算厚的银色披衫,小脸早已冻得通红,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隐隐泛着泪光,在看到他时,还是勉强挤出一丝涩笑, “表兄,对不起,这么晚打搅您,是我之罪过...”话一出口,已有哽咽之色,宁晏抱着双臂浅浅施了一礼。 萧元朗从来不见宁晏如此狼狈,下意识猜测,定是燕翎欺负了她。 “发生什么事了?”他立在三步外,温润的眸眼静静注视着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宁晏言简意赅将事情复述,面上交织着惭愧与恳求,“对不起,表兄,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你为难,还是想麻烦你帮我跑一趟,我已带了银子来,麻烦表兄帮我疏通关节,我只想确保林叔安全,至于官司我再想办法....” 萧元朗了解事情经过后,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下意识便想问,为何不去寻燕翎,这样的事,燕翎只要一句话,哪怕不用一句话,只要一个眼神,京兆府必定放人。她为何舍近求远,冒雨跑到萧府求他,他很想开口问个清楚,可是对上宁晏恳切的眼神,他终是败下阵来。 她与燕翎之间必定出了问题,否则她也不会冒着被丈夫责怪的危险出门。 当即叹息着,从宁晏手里接过一万两银票, “我有一同窗如今正管着京兆府的事,我现在就去寻他,天寒露重,又下着雨,你快些回府,莫要冻着。” 宁晏有了一线希望,积蓄了数个时辰的紧张稍稍松懈一些,眼泪不争气地蒸了出来,再三道谢,“谢谢表兄,表兄之恩,宁晏没齿难忘。” 萧元朗心疼地看着她,到底是什么事,将她逼迫到这个地步,心里对燕翎埋怨得不是零星半点,看吧,高嫁便是这个后果,他叹了一声,吩咐侍从去牵马,连忙指着门廊下的马车,轻斥道,“快些回去,身子不是铁打的,我得了消息,必定告诉你。” 宁晏却不肯走,直到目送他策马离开,方长吁一气,提着裙摆快步奔上马车,吩咐车夫道,“去京兆府!” 马车轧着幽亮的青石板转,飞快地朝京兆府奔驰而去,浑然不觉那路边的巷子口立着一人。 燕翎麻木地盯着宁晏离去的方向,不敢置信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他那玉柔花软般的妻子,披着薄薄的衣衫,冒着严寒细雨,捂着发痛的小腹,对另外一个男人,卑恭恳求,低声下气..... 她如一朵被雨打湿的娇花,摇摇晃晃,差点要跌在雨雾里。 绝无仅有的挫败与难过涌上胸膛,又跟刀枪剑雨般绞在心口,他肺腑里仿佛聚着一团酸涩的火,不上不下,熬得他心神俱碎,满目疮痍。 他一点都不能明白,宁晏为何放着他这个位高权重的丈夫不求,去求旁人。 不,他不用她求,她只消与他递一句话,他便可帮着她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她根本无需吹风淋雨,无需受人冷眼惨遭煎熬..... 到底是她不想让明宴楼的秘密被他知晓,还是怕得罪平凉王世子而牵累他。 饶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宁晏这么做的缘由。 即便心中再难受,燕翎还是毫不迟疑上了马,远远辍在她马车后,跟着去了京兆府。 宁晏这厢赶到京兆府后,便塞了一袋银子与一千银票给如月,“你想办法进去一趟,务必要看到林叔。”她不好抛头露面,只能让如月去办,如月虽比不得如霜稳重,偏生性子活脱,伶牙俐齿,讨人喜欢。 如月收好银子与银票,提着食盒便下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