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想过日子,我也随她去。” 徐氏深深叹着气,愁道,“既如此,过几日我请王老夫人过门,让她说个话。” 儿子这一年过得如何,徐氏看在眼里,不能任由王氏这么任性下去,她先过了亲家的明路,若是王老太太还劝不住,她就得给王氏一点颜色瞧瞧。 西次间这厢也在说王氏的事。 褚氏劝秦氏道,“璟哥儿当初在京城也算是潇洒儿郎,求婚者络绎不绝,王氏不过是太师之女,颇有些才气,却也总不能晾着我们家哥儿,你们妯娌一道过门,感情应是不错,你劝劝她。” 秦氏擒着茶盏冷笑,“我倒是想劝,就怕门还没进去,就被人赶出来,如今除了娘能说她几句,她谁的面子都不给。” 葛氏在一旁不紧不慢嘀咕了一句,“若总是这样,还不如和离了...她喜欢谁嫁谁去。” 一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宁晏,听到后面一句,呛了一口茶。 秦氏见她衣裳沾了些水渍,脑子灵机一动,递了一块绢帕过去,“嫂嫂衣裳沾了水,擦一擦吧...” 宁晏微愣,余光瞥着那方手帕并没有接,装作没看到的,自顾自低头擦拭,“我倒是没注意,多谢弟妹提醒...” 秦氏不着痕迹收了回来,恰才明间的事她也看得分明,说来说去也是她以前过于心高气傲得罪宁晏之故,这位年轻的嫂嫂好生厉害,不声不响跑去泉州开禁,替国库解了难,在家里也将丈夫拿捏得死死的,那可是燕翎啊,又不是燕瓒这些没有心机的男人,可见宁晏很不一般。 秦氏心里半是艳羡半是感慨,她没有王氏那般固执,拿得起放得下,朝儿子招手, “快给你伯母磕头,昨日那面鼓便是你伯母赏你玩的。” 康哥儿很听话,摇着胖乎乎的身板过来,咧嘴憨憨笑着,“给伯母请安....”口水都给流了出来。 惹得大家哄堂一笑。 宁晏还是很给孩子面子,亲自扶着他起来,“康哥儿真乖。”其余的话也没说。 秦氏也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己想暖和与宁晏的关系,怕不容易。 宁晏借口有事先回了明熙堂,却见燕翎已躺在藤椅上歇着,修长的男人一只腿搁在锦杌上,一只腿屈起搭在旁边,听到脚步声,眉目缓缓睁开,神情慵懒而矜贵,眼神里黏着丝。 宁晏被他看一眼,脸庞生热。 俊美的跟个妖孽似的,配着这样的身份地位,还有那一身才学,也难怪王氏念念不忘。 以前信誓旦旦说是不在乎,如今心里就很不痛快,宁晏走过去,懒懒地往长案上靠着, “以后没事,你别往后院去。” 燕翎眉梢极为清润,仿若歇了春晖,也没问为什么,径直便点了头,“好。” 抬手将她的纤腰一搂,人就这么滚到了怀里,她趴在他胸膛眨巴眨眼问, “我真的丰腴了些?” 近来是觉得胸口有些胀,原先的肚兜尺寸小了,要做新的,旁的地方倒是没发觉不同。 燕翎昨晚就已发现了变化,这会儿手开始不老实,眼神炙热了几分,“没有,淳安是诓你的。”那腰细的一只手就可以擒住。 分开这么久,两个人就像干柴烈火,不一会就滚到了床榻去。 宁晏半推半就的,喘着气问,“咱们不是要进宫谢恩吗?” 燕翎擒住一端,“嗯”了一声,“不急....” 皇帝被他孤身闯乌斯藏吓得提心吊胆,回来便扔了他一句话,“去去去,跟你媳妇生孩子去,没事别来皇宫,待你媳妇怀了孩子,再来与你外祖母报喜。” 燕璟喂熙熙吃饭时,衣裳沾了些粥渍,回到三房去换衣裳,却见丫鬟一个个杵在门口,大气不敢出,便知王氏又动了怒,他轻哼一声推门而去,王氏坐在西墙的罗汉床上,瞥见他进来,冷飕飕嘲讽道, “你今日在容山堂何故给我没脸?” 燕璟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往窗下的圈椅一坐,“我给女儿喂粥便是给你没脸?你本事没几个,派头比天王老子还大。” 王氏不怒反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在与我为对,且不说这茬,你坐在你那么多兄弟当中,不觉得丢脸吗?他们一个个不是阁老,就是进士,就你要靠家里荫庇,我要是你,都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燕璟气出一声冷笑,颔首道,“没错,我是没他们有出息,既如此,你当初嫁我作甚?我娶你时也没承诺考上进士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