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沙发边,一把将梁丝桐和百城拉开。 或许是拍完广告就匆匆赶来的原因,他没有卸妆,已经干了的粉底液扒在脸颊,又因为颧骨微微颤抖而皴出细小的裂纹,像个被划花了的瓷娃娃。 他用力太猛,梁丝桐被拽得失去了平衡,差点一脑门儿攮在书架上。 “你们到底……”余弦挡在百城面前,直视梁丝桐,虽然是客气的语调,但咄咄逼人,“梁导你干什么?!” 他眼里仿佛有两道激光,要把梁丝桐射成一块焦炭。 “柏哥他发烧了。”梁丝桐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恢复过来,连忙把书架扶好。 他捏住耳垂,不想让余弦看到那里的红痕:“阿弥陀佛,您可不能再倒了,不然我再拍十部综艺也还不起。” 余弦的目光却锁在彼处:“发烧?” 梁丝桐从沙发角落找到了窝成一团、还冒着些微酒气的t恤,光速穿好:“嗯,柏哥又执拗得很,不愿意去医院,我帮他降降温。” “降个温,”余弦冷笑着看他穿好衣服,嘴角的粉底液勾出两道骇人的木偶纹,“能降到脱了衣服抱在一起?“” 更深人静。别说余弦了,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俩大男人赤身裸体,胸肌贴胸肌,都免不了要瞳孔地震。 但是余老师……有点气过头了吧? 梁丝桐捋了捋褶皱的t恤下角:“您真的别误会。” 余弦这下误会大发了:“梁导,请您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梁丝桐担忧道:“可是柏哥病得很厉害,我们得去医院。” “柏君跟您,不是‘我们’的关系。”余弦的声音像块嘶嘶冒着寒气的冰,“柏君我会照顾。我的团队有私人医生。请您立刻离开。” 梁丝桐觉得哪里不对,可余弦留下,的确是当前情况下的最优解。 他望了望百城不甚安稳的睡颜,又想起方才的绮思,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默默走出了书店大门。 …… 窗外一抹阳光照入,百城掀开眼皮,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人差点裂开。 奇怪,昨晚干了什么,骨头都散架儿了? 缓了好一阵,他才看清了墙上钟,长舒一口气,还好是早上八点。 下一秒,他的脖侧颈间,骤然传来几股绵长的炽热鼻息。 看清楚身边两条修长光|裸的腿后,百城当场愣住。 “柏君?”余弦掀开小腹上被团得不成样子的蚕丝被——那是他昨晚临时让团队送来的。 他伸手搭在百城额上,声音却黏黏的:“身子可还不适?” 百城大概明白了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