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神经官能症,喝点药就能缓解,最主要是要调节心情。” “我不管,什么官能症,我没听说过,叫你师父来给我检查。”女人见一计不成,开始撒泼打滚。 “……”小芸无奈,“姐姐,虽然我年纪小,但该懂的我都懂。请您自重。” “我哪儿不自重?”女人来劲了,“我要求医师检查就是不自重了吗?” “我已经为您检查了。” “我要你师父来检查。”女人拍床道。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小芸被吓了一跳。脚下凳子一晃,没稳住就摔在了地上。 “姐姐,您想要做什么,您直说吧。” 小芸拍了拍衣服,从地上爬起来,她摔得又疼又委屈,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但硬是忍住了没哭。 女人不说话了,她盯着小姑娘,过了半晌,她说,“算了。” 在外头表现出的那股子慵懒媚态全然不见了,她翻身下榻,举手投足间只剩飒爽,“小妹妹,在这呆着别出来。大人的事,你别管。” “……?” 小芸一脑门子问号,这位患者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好生奇怪。 她跑到门前,想了想,没出去,只趴在门缝边朝外看。 听女人那口吻,小芸还以为她要搞大事,做一些小孩子不好看见的举动。 结果她径直出门,拐弯,走了。 她走得干脆利落,走得飞快,没一会就连衣角都瞧不见半点。小芸跑出来,和她师父师母面面相觑,三人都一头雾水。 这玩的是什么操作啊? 什么操作嘛,吃过午饭他们就知道了。 纪应淮正要趁休息时间带安立夏去书铺里给他买点话本,一出门就看见巫医胡子拉碴地站在大街中央。 好生晦气。 纪应淮不想和他起正面冲突,装作没看见,揽着媳妇就走。但巫医就是奔着他来的,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济生堂的医师是个登徒子!”巫医受了几天苦,人虚了很多,但嗓门依旧大,“他借着看病的由头吃我干闺女的豆腐,对我干闺女动手动脚。” “他摸我干闺女的手,还要她摘面纱、脱衣服。” 巫医颠三倒四地喊着话,虽然可信度不高,但好歹算个乐子,邻里街坊又围了过来。 首饰店老板本来都躺下合眼睡午觉了,被巫医这么一吵,揉着眼睛叹了口气。 他爬起来走到纪应淮边上,道:“医师,你要不找看风水的来看看是不是店里什么东西位置没放对,这三天两头出岔子的,你以后咋做生意啊?” 纪应淮笑了笑,“不用那么麻烦,这是最后一回了。” 巫医都得亲自露面,那他底下能用的人肯定已经不多了,或者说,树倒猢狲散,他进了趟监狱,已经没有徒弟再愿意跟着他做事了。 从刚来时的一对多,到现在变成了他多对一。敌弱我强,那么好的机会,纪应淮必得抓住了,借着造谣的罪名往大的地方去说,争取一举把这烦人的家伙送回牢里,多待几年。 他思索着对策,巫医见他沉默地站着,以为纪应淮是因为被自己说破了肮脏事而无可辩驳,于是更起劲了。 人在极度亢奋的时候,很容易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