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整个人像是要黏在她身上,“我们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吧,我陪你在巴黎。” “你不回中国了?” “没有你的地方我呆着干嘛?” 靳明嫣靠在他怀里沉默。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热烈的风景也渐冷。 “你回去吧,我们真的不可能了。”靳明嫣的语气很舒缓,无悲无喜,仿佛再也没了那些对生活该有的期盼,“陆同舟,你知道吗,我不是十八岁了,不是大小姐了,不会傻傻的去拯救别人了,我甚至……很久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真正的开心,在这里……我吃不到想吃的东西,听不到京都的口音,如你所见,我可能过得不太好,想要的任何东西都要去争,可别人又不是做慈善的,我必须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陆同舟,其实见到你,会让我觉得狼狈。”靳明嫣吸吸鼻子,笑着故作轻松,“可能成年人都不太体面,对不对?” 陆同舟用力抱着她,眼泪夺眶而出。 他把脸埋在她的发丝里,努力装作平静,“……你不狼狈,你永远光鲜亮丽……嫣嫣……” “嫣嫣,只能怪我。” 如果他能早点有对抗盛闻的能力,如果他当时能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如果他跟着靳明嫣进行一场盛大的逃离。 那他不会被放弃。 她也不会自我放弃。 天边擦黑的时候,陆同舟从靳明嫣家里离开,手里拿着皱巴巴的西装外套,脖子上好几道细细的凸起红痕,充斥着浪子的浪|荡味道。 倒是契合这座城市的气质。 他没开车,沿着陌生的街道一直往前,斜靠在高高的红色墙壁上抽烟。 城市里西装革履者满脸愁容,流浪者高歌。 他丢掉手里的衣服,蹲在街头,在忧郁悲伤的法语歌中,瞬间融入一种底层的颓废中去。 很久之前,在那个小镇里,他就是这样的,颓废的、麻木的,一天一天的……过着日子。 某一天的晚上,没有流星,他也从不许愿。 只是那一个晚上,她来了。 从京都来到落星镇,破败陌生的街道,遇见看起来不是很好的他。 大小姐一往无前,在废墟荒芜里支起画架,在丑陋人心面前高喊正义,“靳明嫣”三个字演绎出一种超现实的浪漫主义。 那年,她还捡起了一个叫“陆同舟”的垃圾,靠近他,牵他手,吻他唇,给他指明未来,为他上演现实版的童话救赎。 他却亲手毁掉了她,陆同舟毁了十八岁的靳明嫣。 光怪陆离里的视角里,陆同舟站起身,把烟给掐了,步行穿过一道一道斑马线。 这是陆同舟来巴黎后第一次感受到绝望,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他还爱她,她却不爱他了,而是多年后她根本无所谓他爱不爱,她早就放弃了。 过去、现在、未来,她全部不要。 一个急刹车,成江海在他面前停车,摇下车窗,“上车,那一帮记者都到了,唧唧哇哇,我他妈又听不懂!” 陆同舟在巴黎成立了分公司,第一个项目就从antione那虎口夺食,一时之间在圈里风头无两,好多家财经媒体发出采访邀约,但陆同舟全拒绝了。 “你今天怎么同意了?”成江海瞄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陆同舟,眼睛瞪大,“嘶”一声摸摸脖子,“操……你脖子疼吗?” 陆同舟勾唇,“爽。” 成江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