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娴意料中的发难迟迟没有来临,相反的,还传出了蒋明琼和柳词闹翻的消息,她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 她这会儿正面对着一屋子包着红绸的东西,愁眉不展。 减兰坐在她身旁。 白初娴已经恢复了女装,她是姑娘家这件事在滩平市掀起了轰然大波,但也没人敢找她麻烦,毕竟无论是男人还是姑娘家,首先,她是白十一,喜怒难测、城府极深且手段厉害的易帮白十一。 即使恢复了女儿身,她也不习惯穿裙子,偏中性的打扮,但长发从肩头散落,没有刻意刻画的五官即使有几分英气也不缺柔美,怎么看都不会看错,这是个顶顶漂亮的大美人。 减兰见她拧着柳眉,忍不住笑,“十一哥是在担忧什么?觉得陆少帅的诚意太‘足’了吗?” 没错,这一屋子的,都是陆少帅下的聘礼。 陆少帅那边儿不知道他怎么说的,他父母似乎都没有意见,这边白初娴只有一个人,是以聘礼就直接到她这儿了,今天一早浩浩荡荡的,不少人都看见了,听闻是给白初娴下的聘礼,下聘的人还是岑城的少帅陆休楼,又掀起一阵热议。 白初娴摇摇头,没说话。 减兰心中一动,“十一哥不会还顾念着蒋明琼吧?” 难道是听说蒋明琼和柳词闹翻了,心思活络了起来? 白初娴更加坚定的摇头,“这哪儿跟哪儿。” 少时是喜欢蒋明琼,但她放下那段朦胧情愫都过去多久了。 话说回来,是什么时候放下的呢? 其实是一件件小事积累起来的罢,彻底放下,还是在她第一次被迫亲手杀了人后。 那一次,她遭到了埋伏暗杀,为了反击。 用的不是枪,是短刀,她至今还记得,她握着短刀,从后面迎上去,狠狠的划过那人的脖子,温热的血喷洒出来,手上、脸上时的感觉。 多种情绪涌上心头,她在结束后第一时间便是去找彼时她很依赖信任的蒋明琼。 结果却被他拒之门外,是他手下回绝的,甚至没能见到他本人。 那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无非是给柳词做饭。 第二天知道后,也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一句安慰的话都不曾说。 虽然他的确没有义务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但这样的情形下,再滚烫的心,也会冷下来。 白初娴自认不是什么爱钻牛角尖的事情,那些文绉绉的作家笔下总是有着痴情不变,甚至为了感情放弃一些的角色,她对这种行为不置可否,但她这辈子都不会成为那种人。 疼了就该退,不舒服就远离,是个人都知道的道理,何必要弄得头破血流鲜血淋漓?每个人到世上来这一遭,不过都是受苦受难罢了,无论是上层还是底层,各有各的烦恼、忧愁,幸福和快乐都是短暂的,上天已经让我们如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