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信,而是妈妈的遗书。 来自二十多年前,妈妈在病床上写下的最后一段话。 凡娜此时才懂蕾蕾为什么在信中给她道歉,说因为正本太重要只好寄影本。 虽然是影本,她仍可以在笔触中感受到妈妈当时的虚弱。 看到最后一句话,凡娜仰起头,略带哽咽的开口。 「我要,留在这里,接任皇位。」 语毕,她低下头,两行泪从眼角滑落。 看到刚才还故作镇定的她突然哭泣,老国王少见的感到堂皇。 「还有,我母亲要跟你说,对不起。」 听到有关伊丽的事情,老国王激动的起身,向凡娜伸出了手。 「可以,给我看看吗?」 凡娜看着国王颤抖着手,将遗书递出去。 老国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张纸,严肃的脸因为悲伤看起来更加苍老。 「我不希望你的决定出自对皇室的亏欠。」许久,国王缓缓开口。 「你并不亏欠皇室什么。」他将伊丽的遗书按照摺痕小心地收起。 「起初,不想接受皇室是因为我不理解。现在我懂了,理解皇室对国家是什么样的存在,所以我决定担下头衔,负担皇室成员的责任。」 老国王点了点头,视线仍移不开手中的纸张。 「母亲的遗书就先放您这里,可以吗?」 国王抬起头,眼中闪过惊讶,随后马上收敛情绪,恢復往常的严肃,轻轻点了头。 老国王拨了通电话,马上有位侍者进入书房,领着凡娜离开。 厚重的木门一关,国王翻开纸张,一次又一次的阅读着。 霎那间,他又想起与爱女的种种回忆,严肃的脸再次崩堤。 「女儿,爸爸不会再犯错了。我会让凡娜过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他对着纸张说着,眼框发红,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喀擦。」 「陛下午安!」拉索议员熟门熟路的密室走出来。 听到有人进来,国王慌乱的将伊丽的遗书夹入记事本里。 「陛下!你看我今天......」 「离开。」老国王一手扶着额头,双眼紧闭。 「您怎么了?」 「马上离开。」国王厉声说道。 书房外,提着好不容易才买到的顶级松露,拉索议员皱着透露着狡诈的眼睛,不安的猜测。 见一侍者路过,拉索连忙将他拦下。 「刚刚谁来见国王陛下?」 新来的年轻小伙还不知道拉索议员的恶名昭彰,愣愣的回答。 「凡娜公主。」 「还没经过皇室册立,她不是公主!」拉索气急败坏的纠正,将松露丢到侍者身上。 「把松露送到我的办公室,少一公克都算你头上。」 看着侍者消失在走廊转角,拉索看着国王书房的木门,眼中尽是暴戾。 回到卧室的凡娜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 「怎么了?」雀儿喜着急的跑到她身边。 「跟国王说了。」凡娜展开了笑容,红肿的双眼却隐藏不了刚哭过的事实。 雀儿喜担忧的望着她,什么都没有多问。 「凡娜小姐,请跟我前去准备册立事宜。」管家出现在门口,双手交叠在西装外套的第三颗扣子上,恭敬的说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