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像些模样,有点意趣。就是这盆栽里的花粉得俗气,登不得大雅之堂,若是能换成秋菊、海棠之类的名花就更妙了!” “诶,这几幅画倒是好看!不过一个乡下的小哥儿也不懂这些,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 …… 柜台前抹算盘的陈叔看到了他,还以为这人是出来结账呢,等了又等,没等到叶容川的钱,倒是听到几句不太友好的话。 陈叔:“……” 东家是个好人。虽然只短短相处了半日,可陈叔自认活了些岁数,有些识人的本领,这东家是个良善的小哥儿! “道是‘曾将倾国比名花,别有轻红晕脸霞’1。这品茶梅还有美人茶之称,也算是花中佼佼者,先生为何说他俗气?莫非您连茶梅都不认识?” 陈叔笑着看他,说话落落大方,可不像他早上同李介丘说的只读过些书、认得些字。 没想到会在草舍小食碰到一个读书人,还念出了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诗句,叶容川有些慌了。他敢和他瞧不起的乡里人对上,可朝着读书人,他就怕丢脸了,支吾着答不上话。 尤其他夫子极喜欢茶梅,院子里就栽了一株品相极好的白茶梅。叶容川不懂花,只认识那株白色的茶梅,瞧眼前这盆换成粉色他就不认得了。 说起来,这铺子里的花草都是在山里挖的,如火棘、金钱草,大多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这株美人茶是长在山里的野茶梅,已经是铺子里最贵的花儿了,也是叶小尘运气好,能撞见这一株。可惜叶容川不是个识货的,他想要讽刺两句也不盯着最不起眼的金钱草,倒是盯上这株美人茶了。 叶容川吃了一瘪,又不肯走,还在铺子里磨蹭。 客人们都走了,堂内没有什么人在,这时候叶小尘可就没有顾虑了,他慢条斯理洗了手,拿干布擦干净后才出去。 赵安月早就待不住了,比叶小尘走得还快,他叉着腰到了大堂,瞅着叶容川大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咱叶状元还没走呢?数清楚了吗?碗里有几粒圆子啊?” 叶容川有些恼,但听了赵安月的话又觉得疑惑,下意识接过话茬,“数什么?” 赵安月哈哈大笑,说道:“数圆子啊!您贵臀跟长在板凳上似的,吃得那么慢,不是在数有多少粒圆子?咋了?咱给您舀的圆子比别人少啊?!” 叶容川这才听懂了,臊红了脸,不自觉捂住咕咕叫的肚子。 他沉下脸盯着赵安月,恼道:“牙尖嘴利!” 叶小尘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将赵安月拉到自已身后,与眼前这“叶状元”对视,“你来做什么?” 叶容川又瞪向叶小尘,怒道:“我能来做什么?当然是来吃饭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