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包好后送到秦宅。 几人往外走,正好看见秦执慵懒地靠在门口,正展开了折扇同几个姑娘说话,凤眼微勾,仿佛含了一汪春水。 “哎哟,一段时间不见春姑娘又漂亮了!今日戴的螺钿簪子好看!还得是春姑娘的眼光好!” “哟,这是流筝姑娘,又买了新衣裳,这是五纹楼的绣料吧!这颜色衬得肤色更白了!” …… 本来还以为这家伙会生闷气呢,结果这时候已经倚在门口开始孔雀开屏了。他这张嘴可是会说话,逗得几个姑娘捂嘴轻笑不止,还娇滴滴捏着绣帕往他前胸抛,笑声轻灵。 都是秦楼楚馆的伎人,那位“春姑娘”更是行首,各个动作大胆。 见后头几人跟了出来,秦执也不再和美人们闲聊,“姑娘们随便看吧,近来我店里也上了些新花样。” 姑娘们笑盈盈进了门,几人则是前前后后出了门。 杏花又得了新衣裳,心情好得很,脚步都是轻快跳着的,垂在脑后的小辫子一晃一晃的,尤其她发尾还绑了两只毛绒红球儿,更是跳腾得显眼。 真是漂亮!不过漂亮衣裳也很贵!她以后一定要赚好多好多钱!给自己买好多好多的漂亮衣裳和漂亮首饰! 叶杏花心里咔哒咔哒打着小算盘,已经给自己定好了人生路线。 秦执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杨绣师啊,真不来我南珠阁当绣工?你这手艺就是进五纹楼也是说得过去的,就是缺了些历练!你跟着公子我干,我给你开最高的工钱!我店里的绣工吃住都是最好的,睡的是绸缎床单,吃的是鸡鸭鱼肉,绝对好!” 秦大老板还没打消挖人的心思,他挖不动李介丘,就又把主意打到了杨禾的身上。 竟然还提到自己了,杨禾讶然地看过去,又忙不迭摇头:“不了不了!我现在没打算再卖绣品了。” 他如今有了钱,又有了喜欢的人,不用每天都靠着针线磨日子。 秦执却觉得可惜,大惊道:“啊?不做了?那也太可惜了!” 杨禾又是连忙摇头,“也不是!只是不靠它赚钱了,闲来无事也能绣一绣的。我还是很喜欢刺绣,还想着去看五纹楼的绣展呢!不过以此谋生却也累,熬得眼睛不好,看久了肩颈腰椎也痛。” 那倒也是,既然人家有个更好的打算,秦执自然没有再继续劝说的道理,只是忍不住嘀咕道:“哎,还是可惜啊,这难得能找到一个悟性这么高的。” 他这边嘀嘀咕咕,杨禾身边的羌原已经频频转头看他,面无表情地冷盯着。就在秦执又念了一遍“可惜”后,他板着脸攥住杨禾的手挪远了两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