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原身上也只穿着一套单层的深色亵衣,他身体好又有武艺傍身,连外衣都没披,就这样一身单薄的走进了卧房。 手里似还拿着两个东西,一个白色的瓷圆盒,一个红色描花的瓷圆盒。 羌原一边说,一边走到床边坐下,“过来擦药。” 自从羌原回来后,两人就是同吃同睡,明明才刚合户办了婚契,却偏偏早已经处成老夫老妻般了。哦,也不对,至少有些事儿还没做。 杨禾没说话,只将脸凑了过去,羌原也没说话,打开了那只白色的小圆盒,沾了药膏往他脸上的伤疤上捈。 羌原并不介意他脸上的疤,但也从来不会说“祛不掉我也不嫌弃”之类的话。反正杨禾要祛疤要捈药,他就记在心里,比杨禾自己还上心,日日都提醒他捈药。 他想要变好、变漂亮,自己当然也要时时上心,日日谨记。 杨禾仰着脸让他捈药,突然眼睛瞥到被羌原随意丢在床边小几上的红色描花小盒。 他愣了一下,随即羞得脸红,惊道:“大老远的!你怎么还把它带出来了!” 羌原随意说道:“哦,新婚夜,我以为用得上呢,有这个做事方便些。” 杨禾:“……” 杨禾又沉默了,心里暗道:有时候找个说话太直接的男人真的不好! 像是发现了杨禾的沉默,羌原立刻又补充道:“你要是困了就睡吧,回去再做也一样。” 杨禾:“……你别说话了。” 羌原:“哦……我又说错了?” 杨禾:“别说。” 新婚第一天,杨禾就觉得有些头痛了,他往床里侧靠了靠,将外侧的位置空出来,盖着被子装死不说话了。 羌原也躺了上去,同样盖着被子不说话,但他清醒得很,一直偏着头炯炯有神地看着身边的杨禾,看得目不转睛,似要在他身上看出个窟窿。 如芒在背啊,杨禾被盯得瞌睡都没了,想装睡也装不下去。身边这人厉害得很,能从呼吸声判断你是真睡还是假睡,根本就装不了。 忽然,他又猛地睁开眼睛,扭头紧紧盯着羌原,一字一句问道:“你会吗?” 一句话把羌原都问懵了,他微微偏着头,茫然道:“什么?” 杨禾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扯开身上的被子,直接翻身跨腿坐在了羌原的腰身上,居高临下般垂眸死死盯着他,再次一字一句缓慢地问道:“你会吗?” 羌原:“……” 羌原沉默了许久,忽然笑了起来,偏头看他:“你觉得我不会?” 杨禾没答,伸着手就去够小几上的红色圆盒,慢吞吞说道:“会不会,试了才知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