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 桃花和方秋燕则在屋里收拾被褥,二舅母虽说不让她们特意关照陈三石,但当娘的咋可能不担心,只是不愿麻烦她们,桃花觉得衣裳可以叫他自个洗,但是嫂子们帮着铺个床还是可以的。不过床板子就一张,打地铺也得找些干草铺在下面,不然夜间睡觉会冷,寒气入体很容易生病,都不是铁打的身体,可不能这么造啊。 “娘咋塞这么紧实,拽都拽不动。”方秋燕一手摁着背篓,另一只手拉拽被褥,使出浑身的劲儿,结果咋扯都拉不出来,进山本就累得一脑门汗,这会儿更累了,胳膊都没了力。 “大嫂你摁着背篓,我来。”桃花见此忙上前帮忙,她双手攥着被褥一角使劲儿往外拉拽,为了尽可能放更多的东西,这篓塞得密实,这会儿扯得可费劲儿,桃花感觉胳膊“啪嗒”一下,褥子还没拽出来,她胳膊倒是率先发出了抗议声。 方秋燕也听见了,下意识看向她胳膊:“你小心些,可别把胳膊拽臼了,不然说出去多遭人笑,别人问你咋臼的,你说拽褥子拽的,你说乐不乐?哈哈哈。”她自个说着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连赶路的疲惫都忘了,说着顽笑话,现在就是一个浑身轻松。 桃花没好气地瞪了大嫂一眼,自个也没忍住笑了。笑过后,她憋了憋气,双手紧紧攥着被角一个猛力拉拽,方秋燕也配合着往后使劲儿,俩人合力之下,可算是拽了出来。出来一个便好使了,剩下的轻轻一扯便扯了出来,她们也没咋收拾,把所有褥子都丢在床上。 腾挪出篓子来,桃花便和大嫂一道拎着空背篓去了林子里,甭管啥干草松针干树叶,只要是能铺在地上的,她们半点不嫌弃,一个劲儿往篓里扒拉。 看见她们净挑着干叶子捡,不像是拾柴火的样子,陈大石站在不远处问道:“扒拉叶子打地铺使啊?” “算你有点脑子!”方秋燕笑道,“我还当你要说我拾来当柴火烧呢。夜间冷,这几日只能先将就着,我的意思是你们也别先建房子了,甭管好坏,先打几张床板子出来,铺叶子也不是个事儿,该冷还得冷!” 陈大石点头:“行,那就先将就两日,我们先打两张床板子出来。”打床板子简单,他们也不讲究个样式,只要能睡人就行,最多后日便能打出来。 卫大虎已经选中了一棵树,又粗又直,这会儿正拿着斧子在劈砍。陈三石站在他旁边跃跃欲试,他便顺手把斧头递给他,看他一口唾沫吐在掌心,搓了搓便开始砍树,大小伙子虽然爬山有些废,砍树还老有劲儿了,他满意点头,又听大哥这般说,扭头笑着对大嫂道:“这两日大嫂就和我媳妇一起睡我爷那屋,你们妇人家受不得寒。不过打地铺的时候记得把树叶铺宽些长些,我体型大占地方。” 方秋燕闻言乐了,论体贴这事上,还得看表弟的:“那大嫂也不和你假意客套,这两日我就和桃花一起睡。”说罢,又顽笑道:“你只管放一百个心,定给你铺得又宽又长,随你咋折腾都翻不出去。” 卫大虎想说自己一个人咋折腾啊,折腾不了,但想到媳妇是个害羞性子,他没敢开黄腔,硬是给憋了回去。说来他和媳妇都好久没亲热了,一双火热的眼顿时瞅向蹲在地上认真薅叶子的桃花,桃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目光落在身上,简直是如芒在背,不用回头都晓得是谁再瞅她。 周围这么多人,还有个爱打趣她的大嫂在,桃花半点不敢回头,生怕被她看出个啥,回头定会被她闹个面红耳赤,她才会罢休。 拾了满满两背篓的树叶干草,桃花赶紧拽着大嫂回去走人。他们兄弟几个感情好,又都是汉子,反正也不是啥讲究人,她们便没有分开铺,树叶子全撒在一起,薅吧薅吧推开。想到卫大虎那个体型,两背篓肯定是不够的,她们来回去了两趟林子,又背回来几篓,自己男人自己心疼啊,生怕铺得不够厚,夜间他们睡着会冷。如今这般回来一通忙活,再把褥子也铺上,最后再把被子丢在上头,拍了拍,没那般硬实了,夜间那兄弟几个便睡在这侧屋。 侧屋收拾好,主屋也腾挪开,桃花和方秋燕一起把床铺上,又打扫了一下屋里的卫生,最后是堂屋的桌椅板凳,都给擦了一遍。这段日子要住在山里,甭管自己的狗窝又多破旧,都要拾掇得干干净净,住着心里才舒坦。 拾掇完,方秋燕也有空瞅瞅周围了,桃花便去给几只鸡喂菜叶子,甚至还撒了一小把米给它们,进山这一趟,人和鸡都遭罪,眼下它们蔫蔫缩在角落里,叫声都不洪亮了。 担心它们乱跑,桃花还叫小虎盯着,若是出门就给赶回来。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才到山上,啥事都要从头开始,她的打算是灶房先就这般,别推,白日里便把三只母鸡赶进去住,夜间便捉到堂屋里,一只母鸡多金贵啊,若是一个不防备被啥叼了去,她得心疼死。 等院子围起来便好了,到时白日就把它们放在院子里,和山下也没啥区别了。 正琢磨着,外头突然响起一声巨响,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