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纪云斐就算恨他入骨,也迟迟不敢对他下手,直到今天萧齐差点死掉,他才撕破脸。 不就是因为忌惮许家在a市的影响力跟他手中的军火路吗? 沈修卿是疯了,才会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人对他下死手,徒惹一身麻烦,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杀了自己。 许砚辞挑眉:“怎么,你吃醋了? 他单手握住枪,对准自己眉心:“来,开枪!” 沈修卿直接破防,眼睛泛红:“许砚辞!” 许砚辞轻笑:“这就不行了?那你刚才还敢拿枪指着我?” 沈修卿:“你真以为我不敢开枪吗?” 他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压制着什么:“这个助手就这么重要,他才上班一天,就值得你用命来护他!” 迟寻:“砚辞,沈先生应该是误会了……” 许砚辞想让他闭嘴,脸却被掰正。 沈修卿:“你不许看他,看我!” 许砚辞顺从地抬起头。 他觉得有点可笑,沈修卿是因为他动了萧齐而来找茬,现在却被易感期影响,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要是清醒了,会半夜尴尬到睡不着吗? 许砚辞问他:“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去在乎我跟谁离得近?” “我们是合作关系,而不是恋爱关系。你选择我为你渡过易感期,付出的代价就是保护我不受伤害。” “既然是利益关系,就应该有清晰的界限,我知道你没办法接受我跟别人太近,这是你处于易感期的占有欲,但是遵守交易规则就是逆本能的事。你选择跟我交易,就要有违逆本能的觉悟。” “不要带入恋人的角色,我跟谁离得近都不关你事,那是我爱人应该处理的,而不是你。” 许砚辞:“我们说到底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你越界了。” 沈修卿楞了下,垂着眼眸看他。 各取所需? 他为许砚辞承担的风险,为对方所做的一切,在这人眼里,不过是利益交换,所谓各取所需。 于是年轻的元勋沉默,跨脸,收枪,转身就走。 下巴的枪被移开,许砚辞松了口气,支撑对峙的劲也跟着消散,身躯晃了几下,直愣愣就要朝前方栽住。 迟寻连忙跑过来扶住他:“你没事吧?” 许砚辞厌烦地甩了下还在不停流血的手:“失血过多有点晕而已,待会得去趟医院。” 迟寻低头看去,这才惊觉许砚辞的衣物早就被血液浸透,肩膀中枪的地方与手掌的穿刺伤,血肉迷糊。 这哪里是失血过多,都快要伤口感染休克了……但许砚辞受这种重的伤,却还是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