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无法忘记父亲与母亲的惨状和那些梁萧萧发过来的香艳照片,虽然这些事情就像是走马灯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子里旋转,他也早就在脑子里看滚瓜烂熟了,但每想起一次,心就硬一分。 他不再是上辈子那个天真烂漫,感情至上的谢清嘉,就现在而言,即便薄以扬救他于危难之中,但只要薄以扬有利用价值,或者靠他可以换取一些什么利益,谢清嘉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推出去,当做自己手中博弈的筹码。 是的,薄以扬不再是他心爱之人,而成了他筹谋算计的一颗棋子。 谢清嘉想起方才梁萧萧对着这个男人吐出来的款款深情的语言,眼尾讽刺的下垂,他抬手抚上薄以扬略微有些凌乱的发尾,忽然问出一句:“你会和梁萧萧结婚吗?” 薄以扬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句话,犹豫了片刻回答道:“我不爱她,所以当然不会和她结婚。” 谢清嘉听到这里,忽然很想问,上辈子呢?上辈子你爱不爱她? 如果爱,为什么现在又可以堂堂正正的说不爱了?如果不爱,为什么可以和梁萧萧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床?就连车上也酣畅淋漓的试过? 但他到底是没有问出口,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从上辈子而来,而无论薄以扬对梁萧萧有没有感情,都不影响他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 谢清嘉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要你彻底搞垮梁家,让梁家的基业彻底消失在滚滚的商业长河中,可是一年过去了,梁家除了损失一些无关紧要的单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碍。” 薄以扬手指紧了紧,他在谢清嘉轻描淡写的语气中感觉到了自己的无用:“对不起嘉嘉,是我无能,我暂时还没能真正的控制住梁家的经济命脉,但我会努力的,我不会让你失望。” 现在他就像一个尽心尽力的下属,在努力的向老板报告着自己的野心,并且极力强调自己的忠心不二,谢清嘉听着有点好笑,却也没笑出来,而是捧着薄以扬的下巴:“真是难为你了,梁家树大根深,想要彻底扳倒,的确是不容易。” 薄以扬下巴被谢清嘉握在掌心里,不仅没有躲避,反而还颇为眷恋的往里蹭了蹭,模样看上去像是家猫一样乖巧。 谢清嘉看着他整个人低眉顺眼的模样,勾了勾唇,薄以扬实在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即便都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男人了,眉眼间还仍然残余着几分少年感,让谢清嘉无端想起自己上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眉目如画给自己带来的惊艳,都说少年一瞬心动便是永远心动,只可惜薄以扬后来伤他太深,于是便连这副风流的皮相在他眼里看来也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