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只要是音乐,他都愿意去做,去尝试; 在他的眼中,音乐似乎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他的音乐里,有《歌·舞·诗》这种将中国古典音乐和现代的音乐结合到巅峰,堪称音乐活化石复生的存在;有《凌波仙》、《霓裳羽衣曲》这种完全的中国古曲复原;有《筝鸣剑闪洛阳城》这种突破了现有乐器和演奏方式,甚至听起来就很痛的曲子;有《乘风破浪三部曲》这种可以改变世界格局的存在;也有在它的基础上,进行的《巴达卡》的电影配乐;甚至还有在电音节上的压轴电音《破界》、《宁静》等;也有《哼,我生气了》、《喵很酷》之类的老少咸宜,甚至连幼儿园小孩都会学的歌曲。 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牙牙学语的孩子,可能都喜欢他的音乐。 走在大马路上,能听到路边遛弯的退休大爷,在放他的《盛世太平》;送快递的小伙儿,在哼唱他的《冠军序曲》;开着后备箱动次大次的小伙子放着他的《破界》;幼儿园回来的孩子,在唱着《喵很酷》跳猫爪舞;大学的课堂上,教授在分析他的《著》和当时文化的关系……而在音乐学院里,也有无数人在演奏和学习他的曲子。 可以说,从专业人士到工地大叔,几乎每一个阶层的人,都能在谷小白的音乐中,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而音乐的审美,往往是和经济条件和学历正相关的,在谷小白的兴趣转向器乐之后,一批中产以上,固守自己格调,本来对谷小白还有点排斥心理的群体,也加入了谷小白的粉丝群体。 可即便是涉猎如此广泛,一直以来,谷小白音乐的文化的内核,还是中国的古典音乐,纯粹的,宛若从历史之中走出来的那种古典音乐;即便是谷小白的音乐中,用到了许多的西方乐器、其他国家的民族乐器、甚至其他国家的调式和其他的音乐元素,但用在谷小白的音乐里,都被套上了一层谷小白的色彩,和其他人的曲子里,色彩完全不同。 一听,就是谷小白的音乐。 之前的这第一乐章《别离》也是如此,尽管是一首二胡和小提琴的二重奏,不知道是音乐本身的原因,还是谷小白的二胡实在是太出彩,依然是浓浓的中式古典风格。 但在进入第二乐章《追寻》之后,乐曲的风格,就开始向西方的古典音乐所转移。 而这次《冰原的君王》的巡演,因为本身确定的时间仓促,出行成本很高,甚至连演出节目都不确定,基本上就是一个“盲盒音乐会”,所以来的群体其实大多都是收入较高,阶层较高,抗风险能力比较强的群体。 他们本身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对古典音乐有一定的审美,虽然他们不见得会像专业人士一样敏锐,却能感觉到,哪里不一样了。 这种脉络清晰,而且缓慢的变迁,让人着迷。 第二乐章《追寻》刚一开场,只有二胡响起。 这里还是典型的中式的二胡演奏技法,谷小白手中二胡的音色,被刻意控制成了干瘪、寡淡的音色。 宛若一个孤独的行者,行走在荒凉而死寂的大地上。 孤独的旋律,在依然暗淡的现场响起,然后,这音色,慢慢变得饱满、立体、丰富。 整体的感觉,也从荒凉变成了苍凉、从死寂变成了孤寂。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慢慢从淡淡的雾气中走了出来。 他从一个淡淡的轮廓,慢慢丰满了起来,体型、衣着、步态、长相…… 只是一段旋律,一种音色的改变,似乎就有一个人的形象,跃然而出! 他风尘仆仆,孤独而来,不知道来自何处,也不知道去向何方。 他的步伐坚定而疲惫,他的眼睛里遍布血丝,却依然看向远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