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柏传回来的消息,她住在46楼,一间带有落地玻璃窗,能看到金融街一带的全部夜景。 她似乎格外喜欢高楼,也很享受那种高处俯望人间的感觉。 可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摇上车窗,将车驶离酒店开回香山麋院。 - 回到香山麋院,他穿过前厅,径直踏上楼梯,来到二楼。 柳依棠果然就在书房等他,见他来了,问:“送她回去了?” 他说:“看她进了酒店我才回来。” 她忍不住叹气:“只是单纯送回去这么简单?” 周云川反问:“您觉得我会做些什么?” “都到这种时候了,就没想过做点什么挽留?” “有意义吗?” 一句轻飘飘的反问就将柳依棠说得哑口无言。 周云川走到旁边的柜子,打开玻璃门,取了一包茶,回到书桌前,他开启烧水的壶子,在机子轻微的作业声,他说:“还是您觉得我应该像父亲那样,在这种时候强行将人留在身边?” 柳依棠深深叹了声气,说:“你不是你父亲,你也没有做过那些混蛋的事,你和招月之间,有的只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再不掺杂旁人。再说了我不是让你将人强行留下,只是尽你所能挽回。” 水烧开了。 周云川拿起水壶,将茶具润洗了一遍,再将茶叶冲泡,滤过第一遍,泡第二遍的时候,他将第一杯茶斟给柳依棠。 柳依棠看着,说:“我问过黄律师了,你将大部分的东西都给她,说明你是不想离婚的,为什么不再多挽留一下?” 周云川摩挲着茶杯,那水的滚烫温度通过杯身传到他的指尖,他一边感受着,一边说:“我是不想离婚。” 柳依棠正想说话,谁知又听到他说:“我和她可以离婚,但不是现在而已。” “荒唐!”柳依棠怒其不争,“你把婚姻当成什么了?” “那您觉得婚姻是什么?” 柳依棠顿时喉咙一噎。 周云川说:“当年您一心一意不顾家里人阻拦就是要嫁给爷爷,后来爷爷什么样子您也知道,那时的您觉得这婚姻是您想要的吗?” 柳依棠咬牙不语。 周云川喝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地说:“如果这段婚姻是您所想要的,为何后来爷爷病重急救时,您始终不愿意在上面签字?” 柳依棠闭上眼:“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别的女人和孩子,我也不例外。”随即她话音一转,问,“这和我们现在讨论的事情有关系吗?” 周云川没有答话,而是说:“您从小就教育我,要尊重女性的意志,我一直认为我没有违背过您的意思。” 柳依棠说:“该尊重的时候不尊重,不该尊重的时候你又在和我说些混脏话,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周云川没答。 见他这样,柳依棠说:“过去我催得再紧,可我有一次真的逼过你吗?你突然间就给我发张结婚证,说你结婚了,让我不要操心。后来我查过那孩子的情况,也想着是个不错的人,既然你能找上她,说明多少是有些意思在里边的,可现在你又没有任何前兆性地离婚了。你是无所谓,可你有没有想过她,她陪你走这么一趟,就只能落得这么个下场吗?” 听到这最后一句,周云川蓦地就笑了:“我自认没有亏待她。” 柳依棠重重的地拍了下桌子:“你看看现在的你!丝毫没有任何悔过之意,也丝毫意识不到自己错在哪,为什么之前那么喜欢你的一个人,突然要和你离婚。” 周云川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紧,他一副不为所动地看着柳依棠,似乎在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