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宠溺地摇摇说道:“好久没见这孩子这么开心了。” 沈渡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人一猫,大的蹲在树荫下面眉飞色舞地边说边比划着,小的竖着尾巴,仰着脑袋蹭着他的裤腿。 这样的场景,仿若静谧的湖水中落入了一颗小石子,从中间往四周漾起层层的波纹,虽然站在远处察觉不到,但站在湖中的人却感受得真切。 “让他先玩着,我让学生们把花槽搬出来。” 导师一句话拉回了沈渡的思绪,见对方正准备打电话,被他用手一挡,拦了下来。 他指指教学楼边立着的时钟,和声道:“这个时间学生们都在上课,我来吧。” 说罢竟解开了袖扣,作势就要挽起来。 导师连忙摆手,“这种小事怎么好意思麻烦您。” “李老师客气了,”沈渡修长有力的手指将衬衫袖子规规矩矩地挽到肘下,露出来一节结实有力的小臂,“您都说这是小事了,还有什么麻烦的。” 见沈渡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导师也不好再推脱,赶紧将人往教学楼里迎。 沈渡走进大堂的前一秒还回头看了眼夏木繁,就见他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两只猫。 夏木繁只有两只手,却要不停地抚摸着三只猫,哪只被摸得久了,夏木繁就会遭到另外两只的“攻击”。 导师往前地走了几步,发现沈渡还站在原地,想着过来询问一下。 看见夏木繁在那逗猫,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两只大猫是小夏当年喂养过的流浪猫,小的是它俩的崽,其余几只都被学校的老师收养了,”导师回想起几年前的事忍不住感叹,“大的成天就待在实验田附近转悠,估计也是在等小夏回来吧。” 沈渡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做了个请的手势,由导师引着进了大楼。 除了两年前那次讲座有幸参观了农科大的植物园,沈渡还是第一次走到园子里,近距离参观那些正在培育中的实验田。 有的田里种植着各式各样的花卉,导师说,这些是毕业的学生留下来的,因为要腾出来更多的土地留给在校的学生,所以将栽培方式和生长习性相近的品种都种在一处。 有非洲菊、红掌、矮牵牛,导师每走到一处都会念出一株植物的名称。 “这株是芍药,”导师笑着解释,“别看它现在光秃秃的只剩下这叶子,开出的花啊可是好看呢。当初我的一个学生从大一那年就开始分株,好不容易熬到大四那年的5月才开了花。” 沈渡大学毕业都快10年,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校园里的趣事了,李老师对这些花背后的故事如数家珍,让沈渡听得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