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帮忙照看别的幼崽。比起情绪化的、难沟通的婴孩,山姥切国广显得非常省心。这次的劳动,简单到了愧对那碗粥的地步。 “仿品……期待……” 花子不太理解他的嘟囔。 虽然修复完了刀剑的裂痕,但花子没有收回灵力。这份清透的、舒适的感觉,萦绕着山姥切国广,直到他陷入深层的睡眠。 花子小心地缩回手。 她迟钝地发现自己的腿麻了。 花子苦恼地眨了眨眼睛,一边支撑着山姥切国广,一边寻找加州清光的身影——少年神思不属地低着头,眉宇间流露出浓厚的孤寂。 他把半张脸埋到红围巾里,衣袖在风中摇晃,隐约露出腕部的缝了线的伤口。 花子若有所思。 花子:“加州殿。” 羽毛般轻微的嗓音,却穿过了大雨之下弥漫的水汽,精准地被加州清光捕捉到。他侧身,终于肯观察房间内的景象。 花子冲他笑,灿烂且富有朝气。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即便是在昏暗的环境,依旧熠熠生辉,展现着顽强的生命力。花子小声地说:“山姥切先生睡着了噢。” ……笨蛋吗。 加州清光沉默。 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吐槽谁。或许是封闭自我、稀里糊涂地在陌生人的安抚下睡过去的山姥切国广;或许是过度压榨体能,面色苍白的花子; 或许是…… 他把山姥切挪到床上,冷冷淡淡的。 “该回去了。” 两人出了房间。加州清光轻轻关上门,暗自思索:是他的失误,导致这个人类超负荷了。本来就刚退烧,不该那么着急的。下次…… 他半蹲着,但花子没爬到他背上。 ——花子想明白了! 加州清光刚才的表情,她有过类似的。那是一个冬季,她独自跑到树林中,试图捡一些木柴。雪冻得她的皮肤生疮,单薄的衣物根本挡不住凛冽的风。 她摔在雪堆内。 无比强烈地想念父母的怀抱。 她注视着少年:“可以牵着花子吗?” 狡猾的人类孩子,我才不会跟山姥切一样……加州清光张了张嘴,视线划过花子的手掌,蓦地顿住:瘦削,且叠了茧子、疮。 女孩的脸上贴着纱布,腿部的口子,恶化到就算是作为刀剑付丧神的他,都忍不住蹙眉。 拒绝的词汇哽在咽喉处。 加州清光纠结半晌,表面冷冰冰地伸出了手,然后不自然地蜷缩起指节。 花子握住了他的小拇指。 说是「握」,更像是虚虚地勾着。这样不远不近、不轻不重的力道,令加州清光放松了不少。他没有反握,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只是悄悄放缓了步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