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他不喜欢吃甜的,其他的好像有什么就吃什么,从来不挑食,也不会表现出特别的喜好。 “小杞,你喜欢吃什么?” “啊,”嘴里咀嚼的动作一下停住,杞无忧有点茫然地看着徐槐,想了想,“好吃的都喜欢,不过比起西餐,还是更喜欢吃中国饭。” 他在食物方面不怎么挑剔,没什么偏好,但现在被徐槐一问,忽然有点想念家对面那条街上的北舞渡胡辣汤。 嘴里的面包变得寡淡,他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进食速度。 “槐哥,你不去忙吗?” “没别的事要忙。” “不是还要写训练记录和总结?”杞无忧提醒他。 这是在赛前刚收到的通知,上级检查工作,领队要徐槐补一下这个赛季的带训相关记录和总结,需要上交留档。 徐槐很是伤脑筋,仿佛假期开学前一晚还有一大堆作业没写完的初中生。 杞无忧想过给徐槐代写,结果被他严词拒绝:“怎么可以让你写呢?我可是一位尽职尽责的教练啊!” 但现在徐槐又变了卦,语气幽怨:“这个不重要。” 好像只有观察男朋友吃饭才是头等大事。 杞无忧合理怀疑,他是为了逃避训练记录和总结才这样说。 只休息了一上午,下午杞无忧就开始和徐槐复盘昨晚的比赛,住在几公里之外的队友们也闻讯赶来,听徐教练讲解和分析动作。 小客厅里被队员和教练挤满。 “哇,这房间好豪华!” “我靠这么多吃的!槐哥,我能吃汉堡吗?” 餐桌上摆满了洋快餐,汉堡烤翅,咖啡饮料,还有造型精致的点心。 徐槐正在摆弄投影仪,把比赛视频投放在白墙上,“能啊,随便吃,就是给你们准备的。” 其他人一进来关注的是豪华的套房与餐桌上各式各样的食物,只有田斯吴,瞥了眼没关门的那间卧室里凌乱的双人床,眼神暧昧,“哟。” “我去拿平板。”杞无忧侧身挡住他视线,走进卧室,出来的时候顺便把门关上了。 沙发上挤不下,队员们就坐在地毯上听,时不时提问,讲自己在训练时遇到的问题。 很久没有和队友一起听徐槐分析动作了。以前杞无忧见到别人缠着徐槐问问题就烦,刚开始想不明白为什么,偶尔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病。 而现在,时间成了最好的解药。 杞无忧思考着队友的问题,在徐槐的引导下,和他们一起想解决方法,内心生起一种久违的松快。 暮色四合,徐槐小课堂结束,杞无忧和队友们约好明天一起训练。 集训队再在阿斯本训练一周就要回国了,这一周大家都会在一起训练,像以前那样。 徐槐出去和领队他们谈事情,等会儿来接杞无忧去外面吃晚餐。 杞无忧坐在沙发上,翻看着纪教练给他发过来的电子版带训记录和总结汇报。 屏幕上弹出好几条茅邈的长语音,延迟恭喜杞无忧夺冠,三百六十度吹彩虹屁夸他牛逼。 杞无忧听得想笑,直接给他回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茅邈声音有点惊喜:“无忧,你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想到了就打了。” “可以可以!” 两人之间省去寒暄的步骤,茅邈直接问:“世界杯比完了,后面还有啥比赛啊?” “还有一场在荷兰举办的积分赛。” 这场比赛的规模比不上世界杯,积分也不多,杞无忧参加主要是为了积累比赛场次。 “哦,那比完是不是就该回国了?” “对。” “不错不错!”停顿几秒,茅邈又迟疑地问,“无忧,你今年过年能回家吗?” “不能吧。”杞无忧有些奇怪。 显然不能。离北京冬奥会越来越近,回国之后,等待着国家队队员的,是更为紧张的训练安排。 茅邈也是运动员,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除了备训,还有疫情这个拦路虎,出入境的流程繁琐,落地还要隔离。 从国外飞回北京,要先隔离十四天,如果再回洛阳,还要继续隔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