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砸下去的动作后,他松开了手。 他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几秒后,他用手掐住了商季同的脖子。 夏行颂的双手越收越紧,他现在分明看着商季同,可他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手背上青筋突起,大拇指死死地按在商季同的颈侧。 商季同的求生本能让他开始挣扎,抬手抓住夏行颂的手。两个人的力气不相上下,但是商季同现在的位置处于劣势,加上夏行颂刚才抓着他的头发往台阶上砸了几下,他现在耳边嗡嗡作响,自然挣脱不开。 商季同清楚自己的生命线正被夏行颂攥在手里。 夏行颂要是真想要他死在这里,他也无可奈何。 缺氧带来眩晕和惶恐。 商季同看着夏行颂。他知道夏行颂是程家私生子,也见过程明川几次,他发觉程明川和夏行颂这两个人是真的不像。 要是让夏行颂继续往上走,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谁敢惹一个不要命的同时还敢去要别人命的疯子。 商季同在这时想起了温枝。 他知道温枝可能不会原谅自己——他清楚温枝是个极其心善的人,所以才用了可能这个词。 他和温枝一起出门逛街,在街边看到乞丐,温枝都会慷慨解囊。 他们这种地位的人很少往下看,然而温枝不一样。 商季同回想起来自己都奇怪,他听到温枝提分手后的第一反应为什么会是强行按住温枝。 他缓慢地放下了手,任凭夏行颂掐着自己的脖子。 可也就是在这时,夏行颂松开了手。 他没有心软,他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他一直觉得现在的场景非常熟悉,直到刚刚的那一秒他才想起来。 在他刚住进温枝家时,他有一次也是这样掐住程明川的。 当时温枝跑过来叫醒了他。 如果他告诉温枝,自己帮他杀了商季同,温枝是不会高兴的。 夏行颂依然保持着沉默,他站起身,凝视着地面上的商季同。 良久,他回到屋内,关上了门。 - 温枝退烧后醒了过来。 夏行颂一直待在房间里,看到他醒了之后给他喂了点水。 温枝靠在夏行颂身上,喝了一点水。 他的喉咙很痛,喝了水后之后稍微缓解了些。 刚才那段时间他虽然在房间里睡觉,但是睡梦间他感觉到夏行颂离开过房间。 他垂眸看着夏行颂拿水杯的手,上面有两道显眼的抓痕,伤口还没愈合,想来是刚出现不久。 温枝伸出手,很轻地摸了摸夏行颂的手背,他仔细地摸过那两道抓痕。动作很轻,不会让夏行颂觉得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