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焉问津点了点头。 焉谷语侧头望向焉问津,直觉告诉她,她爹不大对劲儿。但这会儿人多,她也不好问东问西。 “开颜?”陈鱼轻移莲步行至床榻前,疑惑道:“你何时来的,我怎么都不晓得。” “呵呵。”谢开颜尴尬一笑,拉着焉谷语的手道:“一刻钟前吧。” “你们聊。”焉问津惜字如金,没多留。 “开颜,你别见怪,我们家老爷就这么个脾气,不喜说话。”陈鱼没好气地横了焉问津一眼,试图给他找补,“既然你来了,待会儿留下吃饭吧。” “没事儿,我又不是第一回 见焉伯伯,早习惯了。”焉问津一走,谢开颜的坐姿骤然一变,豪爽得像个男子。 “那好,我去准备饭菜,不扰你们俩聊天儿。”陈鱼笑着起身离开。 等陈鱼离开院门走远,揽月才关上房门。 “呼。”谢开颜拍着胸脯连吐三口气,这才勉强安抚好自己的三魂七魄,她再次拉过焉谷语的手揉扁搓圆,佯怒道:“幸好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和揽月怕不是要挨你家的家法。” 说到这事,焉谷语自己都觉得心有余悸,倘若被父亲发现她们俩互换身份……她使劲摇头,强行挥去脑中的悲惨画面,语带歉意道:“谢姐姐,对不起,还有揽月,对不起。” 揽月愣了愣,连连摇头,“小姐可千万别这么说,奴婢又没如何。”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谢开颜按着焉谷语,凑近她坏笑道:“昨晚,你和那个斗奴有没有春宵一度?” “你说什么呢!”焉谷语羞恼地捶了一下谢开颜,念起昨晚之事,她颊飞红霞,透出水莲花般的风情。 “啧啧啧。”谢开颜笑开,指着焉谷语的脸揶揄道:“瞧瞧你,脸都红了,还说没有。快,跟我说说,那样,是什么滋味?” 她一说,焉谷语面上更红,“没有没有没有,你别问了!”她推开谢开颜,两人打闹起来。 * 席间,焉问津极少说话,模样瞧着与平日差不多,又有那么些不同。 焉谷语心细,送走谢开颜后便去了陈鱼那儿。 陈鱼正在屋内整理媒婆送来的画像,左一副,右一副,怎么瞧都不满意,连连摇头。 “姨娘。”焉谷语进屋。 闻声,陈鱼放下手画像,对着焉谷语上下打量,“怎么了,你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焉谷语摇头,目光在画像上粗粗掠过,“姨娘,爹爹今日看着有点儿不大对劲儿,你晓得是怎么回事么?” “是有几分奇怪。”陈鱼放下手中的画像,小声道:“他今早同我说,皇上特准他在家中休养一月。” 修养一月?焉谷语不安地蹙起眉头,心想,眼下宝房在建,里头需要劳心的事可多,而皇上却在这节骨眼上让父亲回家休养。 难道……念起那日书房之事,焉谷语心尖狠狠一跳。 “语儿,你想着什么了?”陈鱼从不碰政事,但不代表她是个愚笨之人。“能不能同我说说。” “没什么。”焉谷语牵起嘴角,露出一个自然的笑。没影的事她不会提,更不愿陈鱼担心,“姨娘继续看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嗯,好。”陈鱼垂下眼帘,没追问。 离开主院后,焉谷语径自去了焉问津的书房。她得弄清楚一件事,皇上有没有拿自己要挟父亲。 此刻,书房房门紧闭。她走上两格石阶,抬手扣响房门,“爹,女儿有话同你说话。” “吱呀”。 焉问津打开房门,风华不再的面上紧紧绷着,像个古板的教书先生,“何事?” 焉谷语直截了当道:“爹,皇上他可有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