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剑眉皱得犹如刀刻,他捏紧拳头,朝着陆惊泽道:“改日我定要找你切磋。” 说罢,他抱起焉夏致从二楼窗户口跳下。 “乐意之至。”陆惊泽极为优雅地点了点头。他偏头朝松了口气的焉谷语看去,鼻尖哼出一声冷气,转身便走,目光是半点儿都没在谢卓凡身上停留。 “小焉儿。”等陆惊泽走远,谢开颜才靠近焉谷语,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非要在焉谷语面上瞧出点什么东西。 焉谷语收回目送陆惊泽的视线,不自然道:“你看什么?” “唉。没看什么。唉,唉……”谢开颜看了许久,连叹三声,暗道,自家哥哥是一点机会都没了。 没一会儿,书肆里过来两个小厮整理掉落的书册。 “真是邪门,这书架怎么倒了。” “那儿倒,这儿也倒,真是奇怪。” …… 焉谷语心思一动,她拿着陆惊泽给她的琴谱找了处空地开始翻阅。 谢卓凡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焉谷语,免不得将自己跟陆惊泽做了对比,尽管他不愿承认,但确实自己哪儿哪儿都要差一截。如此一想,他娶焉谷语的念头便开始动摇了。 不成不成。他使劲晃动脑子,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只要她没嫁,自己便有机会。 念起父亲同他说的那事,谢卓凡果断下了楼去追人。 * 书肆外头便是闻西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得紧。 陆惊泽走出书肆时正好遇着刚下马车的辛逐己,辛逐己今日也穿着一身白衣,秀丽的五官因着怒气有些狰狞,她紧紧捏着手中的鞭子,大步地往书肆走来。 “……” 书肆前的石阶并不宽,两人一照面,辛逐己顿时愣了一下。 刘云袖出殡那日她是第一次见陆惊泽,当时吓了一大跳,因为眼前的六皇子与她记忆中的斗奴赤獒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区别在于一个脸上有烙印,一个没有。 即便如此也够她震惊的了。 按着皇室关系,她理当喊他一声“表哥”。可一看陆惊泽的脸她便会想起赤獒,想到赤獒便会想起焉谷语,想起焉谷语便觉浑身上下都是气,气得五脏六腑疼。 不过是个疯女人的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这般一想,辛逐己直接越过陆惊泽往前走,招呼都没打。 身畔风过,陆惊泽不由停下脚步,猎隼跟着停下。 他往后看去,辛逐己消失在了人堆里。这女人他有印象,她来过斗奴场,还与焉谷语争过他两次。 呵呵。他倒是将她给忘了。 陆惊泽记着皇宫里的事便没再停留。今晚他要当值领人巡逻,得早点回宫。 “六皇子请留步。”忽地,后头响起一道男声。 随后,谢卓凡快步行至陆惊泽身前,对上那两丛蔷薇花时微微一怔,他扬起脖子,正色道:“六皇子,你刚进皇宫,许多事都不清楚,还请别再招惹谷语妹妹。谷语妹妹自小身子弱,去了皇宫只会更糟。” 他没将话说的太过直白,隐晦地提了两句。 谢卓凡一口一个“谷语妹妹”,比指甲磨墙的声音还刺耳。陆惊泽扯平嘴角的弧度,面上也变得阴郁起来。 这若是在人后,他说第一句话后就该是个死人了。 “好一个痴情种,可惜,我偏生喜欢招惹她。”陆惊泽挑衅道,冷冷地睨着谢卓凡,“你待要如何,杀了我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