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做梦,但做的梦都是将来会发生的事。这一点我也不晓得缘由,兴许是拿头疼之症换的。去年二月,我梦到你登基称帝,屠了整个皇城,还将我困在后宫折磨到死。你应该知道,我身子素来不好,怕疼,也怕死。” 说话间,她偷偷扬起眸子瞄了眼陆惊泽的脸。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薄唇越阖越紧,怎么瞧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 虽说两人的关系已经明朗,陆惊泽也极为在乎她,但她依旧不敢踩他的底线。 听到“死”字时,陆惊泽皱紧了眉头。他在心里问自己,将她折磨死?他会做那样的事么? 倘若那时他心里没她,会也不奇怪,但如今肯定不会。 焉谷语时刻打量陆惊泽的脸,见他皱眉当即收住后头的话。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陆惊泽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下床去书案上拿了个精致的小盒子过来。 焉谷语不解他为何要去拿这个盒子,便打算趁他不注意时将要说的话都说了,“所以,我想了个法子,打算去斗奴场找你,对你好一点,让你打心眼里感激我,如此,你将来继位,也不会像梦中那样将我折磨死。”说到此处,她又觉自己目的性太强,赶忙给自己找补,“谁料后来跟你处着处着就喜欢上你了。” “嗯。”陆惊泽不冷不热地点着头,重新上了床榻。他坐下身,手中把玩着小巧的盒子。 “你方才答应过我,不会生我的气。”焉谷语猜不透他的心思,下意识看向了那只精致的小盒子,比陆惊泽的手掌还小一些,上头刻着类似避火图的图案。 “哄”,她面上猛地一热,结结巴巴道:“这,这,什,什么东西?” 陆惊泽没答她的话,而是问道:“这么说,你之前在斗奴场里对我的嘘寒问暖都是假的?”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她接近他是有所图,说的话是假,做的事也并非出于真心,但他贪图她给的温暖,默认了她的欺骗。 这怪得了谁。 “之前确实是假的,后来就是真的了。我喜欢你,也心疼你,担心你。自然,也有那么一点怕你。”怕他不信,焉谷语举起手道:“我发誓,倘若我话中有半句虚言,便……” 没等她说完,陆惊泽俯身堵住了她的话。他在她娇嫩的唇瓣上辗转挑弄,双手狠狠掐住她纤细的腰肢,推着她往锦被上躺。 “可我还是生气。”他含糊地将这话送入她口中,“主人好手段啊。” 焉谷语被亲得软了,讨好地问他,“那,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陆惊泽粗重地呼吸两声,嗓音越发沙哑,他压了压自己湿润的唇瓣,轻声道:“哄我,让我开心。” 焉谷语眨眨眼,鬼使神差般地望着那只盒子,羞赧道:“这里头是,合欢散?” “不是。”陆惊泽褪下里衣,半直起身拨开盒子。 “那是什么?”焉谷语仰起脖子朝盒子内看去,里头铺着一张红色软布。待陆惊泽掀开软布,她才看到里头的两颗铜珠子,只有龙眼一般大小,上头雕着龙凤交缠的图案。 初看时,她着实没想到这东西是什么,思索过后才明白过来,嗔道:“你!” 陆惊泽将铜珠子从盒子里头取出,两珠子之间连着金环串成的链子,一落到掌心便颤动了起来。 焉谷语看得连连摇头,可怜兮兮地拉着陆惊泽的手,求饶道:“六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骗你了。别用它,我任由你处置好不好?” 在焉谷语期待恳求的目光中,陆惊泽果断摇了头,跟着,倾身在她耳边呼出灼热的气息,“主人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焉谷语被热得哆嗦,不死心,又道:“那,下次吧,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前几日,我看了不少风月话本,那里头说……” “乖,不会让你疼的。”说罢,他扯下发带绑住了她的双手。 …… * “小姐?” 约莫隔了半个时辰,揽月从自己的屋子里走出去看主屋,她怎么想也不放心焉谷语与谢卓凡独处。她走上前,没想主屋里漆黑一片,像是人都走了,也像是都睡下了。 揽月眨巴着眼,不由觉得奇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