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做到了。 马车上的靳若鱼看着那一身血气的严成澜,不知道为何她只觉得一阵阵晕眩,最后她直接晕了过去。 才刚压下体内魔性甦醒的严成澜就看见靳若鱼昏倒在自己面前,他伸出去的手才堪堪接住靳若鱼。 每一回杀人后他身体内的魔性就会蠢蠢欲动,一回比一回还要难压抑,靳若鱼又受不得这股邪恶的魔性 等靳若鱼醒来时,他们已经在安和镇的一家客栈休息。 李牧一样在为自己把脉,顏梅和顏竹则站在一旁等着,顏菊和顏春在外间烧水煮茶准备一些琐碎的杂事。 「姑娘?」顏梅率先开口。 「我没事。」靳若鱼看着李牧说着:「李大夫我这是??」 李牧收回手捻着鬍鬚开口:「没事,姑娘只是舟车劳顿,休息几日便可。」说完便起身朝顏竹吩咐道:「补药不能断。」 顏竹赶紧点头领着李牧离开顺便去准备熬补汤。 靳若鱼在顏梅的搀扶下缓缓坐起来,靠着床头她问道:「少主呢?」 顏梅一边替靳若鱼掖着被角一边回答:「少主正和严东说话呢。」 「你们都没事吧?」靳若鱼关心问着,严成澜会准备了五辆马车,四辆提早出发主要是要分散了叶惊鸿的势力,否则那一天出现的人马应该会更多。 顏梅摇头说着:「严东和铁护卫他们将我们保护的很好,大家都没事。」她们都有武功傍身就算有什么意外也能自行处理。 而他们原本就约在安和镇碰头,如今四个人都陆续到齐了。 「那就好。」靳若鱼伸手摸了摸额头呢喃着:「怎么就是晕得我难受呢?」 「要不姑娘还是躺着歇息一下吧,少主估计还在安排些事。」顏梅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靳若鱼如此说着。 「也好,那我再躺躺。」靳若鱼才刚躺下去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一旁候着的顏梅悄然翻看一下被子,果然看见靳若鱼手上的双鱼手鐲在发光,那光芒微弱柔和给人一种舒适之感,顏梅内心暗暗记下又悄悄放下被子。 另一间房间里,严成澜揹着手听着严东收集来的讯息,最后他缓缓开口:「让严北传讯给严墨,让他速度再快些,务必要在华礼回到京上前从香贵妃的嘴里翘出胭脂心的事,问出来后让严墨记得扫尾,严府在京上的势力暂时隐藏起来。」 「少主您是担心五皇子他??」严东皱眉问着。 严成澜淡淡开口:「说不准,早做预防准没错!」 「属下明白。」 「严西负责的人出现失误是吗?」严成澜随手勾起颊边的鬓发问道。 「确实是这样没错。」严东头低垂着不敢抬头。 「嗯,让严西自己去领罚,换下那个人找一个顶上,我们在此处修整三日再出发。」 「是!」严东领命退了出去。 严成澜一甩手中黑发低垂的眸子里红光隐隐流转,他如今有太多事要做,首先他得查出胭脂心到底该如何得到,以及酌河和翡川中间的谷邑古潭那里究竟有什么,为何飞云寺的来空大师要给自己这一份地图? 京上的安排也得由明转暗,至少在这些年里严府在京上的活动得更需要小心谨慎,省得华礼逮着了就开始做文章,严府不会怕但小姨不能被牵连了。 还有严景山的存在也是一个问题,虽然他已经半身不遂但他肯定还在想着该如何做手脚,看来只能使用那个方式才能一劳永逸彻底解决了。 至于叶惊鸿和其他武林中人都中了离魂曲的术法,隐月轩虽然有迷魂追踪术但手法和解法也不相同,至少严成澜肯定还有许多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下了术法,这样也好,以后他才能好办事。 此时就先让叶惊鸿疯癲个三年五载的,他已经中了自己一掌,除了疯癲外他的功力还会逐渐消失,到时候若有必要就第一个解决他! 风吹过树梢只馀留沙沙作响的声音,而转身离开就是卸下自己的防备,一如祈兰所言,他严成澜寧愿杀人也不能给他人有机会杀了自己! 严成澜看着窗外的远处景色,鬱鬱葱葱的山巔上白雪靄靄,偶有飞鸟经过惊起一抹山嵐,或许白云深处自有人家,或许也会有一塘池水,池水中也有鱼儿悠游浮生半日。 这想法给了严成澜一个灵感,或许他不必千山万水中寻找紫竹池,他只要再造一个便可以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