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弄湿了衣服,于是便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 司马裒看出了一丝不对劲,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太后却极其自然的让人把小皇帝抱到了他怀里,美名其曰,让他这个做叔父的,暂时替她照顾一下小侄子。 众目睽睽之下,司马裒也实在不能拒绝,更何况,太后的话也合情合理,于是她顺利脱身,带着几个宫女出了太极殿,并派自己的心腹故意鬼鬼祟祟的拿着奇怪的东西引开了韩琦。 而她自己则是突然出现在独孤珩面前,直接了当的表示要跟他谈谈,不是以太后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孩子的母亲的身份。 独孤珩本不欲和她接触的,可听她提到了小皇帝,就忍不住想起了那天司马裒所说的话,一时心软,便跟她一起走了,太后把他请到自己宫里,并屏退了所有人,两人相对而坐。 “独孤公子,你看起来很憔悴,怎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今天可是大胜的日子啊,”太后首先开口,并斟了一杯酒,“不该多喝点吗?”她把酒杯递给他。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使人暂时忘记一切烦恼,但它没办法解决问题,尤其是当酒醒之后,再面对现实的话,会更加痛苦,”独孤珩却摆手拒绝道。 “所以,对于现在这些问题,公子已经有应对之法了吗?”太后也不在意,随手把酒杯放在了一旁。 “……没有,”独孤珩做不到骗女人,也没法骗自己,“一切看起来都……糟糕透了。”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没有的话,那么介意听听我的想法吗?”太后斟酌着开口道。 “当然可以,只是我不清楚你想说的是关于什么问题的解决办法。”独孤珩也不傻,他很机智的把这扎手的皮球踢了回去。 “公子,容我冒犯的说一句,现在关于你的身世,虽然表面看起来一片平静,但背地里的暗流涌动已然开始,而且稍不留神,我和儿子乃至整个国家都会毁于一旦,你否认这点吗?” 他本以为太后会委婉些的,谁知她居然直接捅破了窗户纸,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独孤珩惊讶于她的坦诚,也对她的质问感觉很难堪,“我否认有用吗?”他苦笑一声道。 “这件事由得了我吗?”满腹的委屈最后也只能化作这样一句无可奈何的话语。 太后见他如此,竟是破天荒的觉得有些可怜,对待会儿要算计他的事,也有了一丝犹豫,不过想起自己和儿子的危险处境,她便又狠了狠心。 “出身确实由不得人,可现在的情况,我觉得你还是能做点什么的。”她面色如常,甚至带着点悲悯同情的宽慰了他一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