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毫无疑问他就得出了结论,独孤珩应该就是先帝和独孤夫人的儿子,而且对方很肯定,不然的话又怎么会连皇位都要传给这个孩子呢? 既然如此,那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有什么可说的? 何况拿出这东西的人是王导,朝堂上下几乎全是琅琊王氏的人,他们只会迫不及待的帮忙,又怎么会拖后腿呢? 至于他们这些纯臣,纵然他们都知道独孤珩的身世有疑,拥他上位必定会引起动荡和非议,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退一万步,先帝的遗诏在这儿,他们也没法不遵从,不然的话,这纯臣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 有鉴于此,王导对司马裒和太后动手的事,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谁让这两人闹出了那么大的丑事呢,这花边新闻都盖过独孤公子的身世问题了,也难怪王导借题发挥。 至于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被陷害的可能,郗鉴也不是没想过,可先帝的遗诏一出,他就实在没法站在太后他们那边了,再加上确实出了丑事,木已成舟,他也就不去讨这个嫌了。 可谁知千防万防,也没防住独孤珩的聪慧,救回韩琦之后,他就担心干酪马裒的处境,并暗中让刘翘留意,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得到了对方被软禁的消息。 独孤珩知道,现在所谓的软禁不过是下杀手的前奏而已,他必须想办法救对方。 现在为着韩琦,他已经求过王敦一次了,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或者说,短时间内不会,那么,他就必须剑走偏锋了。 他让刘翘带上些精锐随他一起夜间去司马裒的王府,这却不是为了劫人,因为一旦如此,那么罪名就洗不掉了。 而独孤珩的想法是,他来劝司马裒低头,这样的话,他就能在王导和王敦那儿有理由为他求情。 他们行动的事,动静虽小,但却瞒不过王导,只是他也没阻止。 深知独孤珩脾性的王导也猜到对方想干什么,但他笃定,即便他肯,司马裒也不肯,只要达不成一致,那司马裒就还是得死。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的那样,刘翘扶着独孤珩进了软禁司马裒的房间,里面只点着两盏残灯,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布置,不过司马裒确实是在,而且对他们前来,也丝毫不意外。 “摄政王殿下,我们是来……”,刘翘扶着独孤珩,开口对司马裒说明来意,可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司马裒扯了扯嘴角,出口便是尖利的讽刺。 “不是的,我们……”,刘翘着急的想解释,独孤珩却拍了拍他的胳膊。 “刘翘,你先出去吧。”他如此道。 “公子,你一个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