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照顾好她。” 皇帝愣了一下,这才满意地看向韶音,眼角眉梢皆是得意。 他显然以为,皇后是因为他,才会说出这些话。 皇帝离开后,韶音立刻去将皇后扶起来。 管芷贤站起身后,韶音弯腰替她整理衣裙,管芷贤却反手扶住韶音,不让她这样做:“你不必如此。” 话落,她又说:“你过来,我有一事倒真要与你说说。” 管芷贤带着韶音走出寝宫,也未传早膳。 她坐在晨光中的矮榻上,抬头看向韶音。 分明皇后才是仰视的那个人,韶音却觉得自己被俯视了,能够感受到皇后身上传来的压迫感。 她听皇后说:“以你对皇上的了解,你觉得让他放弃万寿节和行宫修建,将这些钱投入军费,他可会愿意?” 韶音回想皇帝这几个月的荒唐行为,以及那甚至准备金镶玉砌的行宫:“皇上恐怕不会舍弃。” 这个皇帝,极为好面子,若是不让他给自己祝寿,他怕是要把满朝文武都斩了。 更何况那行宫,他每次提起,都兴致勃勃,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样子。 管芷贤片刻笑道:“也是,不能将这些朝堂之事落在你身上。” 韶音抬眸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眼底的薄凉,让她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关心朝政,好似所有生命在皇后的眼里,都应该是无足轻重的。 可她却也会为了战事而担忧,会为了边疆子民和军士们烦心。 这本应该是皇帝的事。 后宫不得干政,皇后想要促成那些事情,何其困难。 太后也不是个体会人间疾苦的人,她不会和皇后站在同一战线。 韶音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管芷贤问她:“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无论你说了什么,本宫都不会怪罪于你。若是说得好,本宫还有赏。” 韶音想了想道:“还未来坤宁宫时,奴才曾听陛下说过,只要加收农税就能让国库充盈起来。” 管芷贤眉头微蹙,眼底的不悦已经遮掩不住。 又或许,她已经不再在韶音面前遮掩自己的神色。 “然后呢?”她又问道,她知道韶音要说的不是这个。 韶音说:“奴才虽然没在农家生活过,却也知道,农民的日子定然是最苦的,若是增加农税,那就是要了那些农户的命。”先注福 管芷贤点头。 韶音又说:“可若是增加商税,放开商户贸易,甚至让他们带着我们的茶叶、丝绸和瓷器,去塞外换取牛羊或其他东西,甚至与其他邦国做生意,购回粮食,既能增加国库税收,也能购买那些粮食充盈粮草,还不会动了农民的根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