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渺眉眼弯起来:“好吃吗好吃吗?” 季一粟道:“总算没再害人。” 他一直合着眼,兴致缺缺,年渺很是失望:“你都不夸我。” “夸你。” 年渺不满地“哼”了一声:“我应该给陆之洵一些,他一定会夸我。不过他今天还是没有来,大概太忙了。” 季一粟睫毛微动,睁开眼睛,深深望了他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什么都没说,只伸手把书夺回来继续盖上。 他看起来比平时都要消沉,年渺只当他是新换的身体尚不适应,魂魄不稳难受,便安静在他身边坐下,又对他在看的书感兴趣,重新拿回来,另外给他换了一本盖着,低头翻那本《幽兰大陆志》,一边看一边吃小麻花,十分惬意,不知不觉就把一碟子小麻花吃完了,伸手摸了个空,便站起身低头检查身上有没有掉落碎渣。 察觉到旁人的视线,他扭过头,正好跟季一粟大眼瞪小眼。 季一粟的目光落在他面前干干净净的碟子上。 “我吃完了。”年渺立刻懂了他的意思,认真忏悔,因为是实验,所以每次炸的并不多,没想到这一锅如此成功,他端起碟子,“我再去炸。” 他三蹦两跳往厨房跑,屋里顿时没了生气,空寂寂的,季一粟望着横梁,一时间有点茫然。 陆之洵竟然直接向掌门提亲了。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被人觊觎,一开始他还觉得愤怒生气,砍人的心都有了,可是渐渐冷静下来,却觉得这未必不是个思路,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如果是旁人,他考虑都不会考虑,可陆之洵不一样,他第一次见年渺如此注意一个人,如此频繁地提到一个人,甚至连炸个麻花都在念着给人送过去。 他没办法不在意,也不得不承认,年渺的心渐渐往别人身上转移。 世人说女大不中留,儿大看来也不中留。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酸涩过,嫉妒的种子不知什么时候早早扎了根,年渺每提一次陆之洵,这颗种子就要生长一次,已经密密麻麻铺满了整颗心脏,理智又强行将他拽回来。 他迟早是要离开的,不可能一直把年渺带在身边,年渺有了心上人,他便可以安心放手了。 他在理智和嫉妒中不断挣扎,被困进一个怪圈之中,直到年渺抱着一个箩筐进来,二话不说往他嘴里喂了一个麻花,笑盈盈道:“我已经掌握技巧了。” 他将一箩筐的麻花放在桌上,装了一碟子端到季一粟身边,又铺好油纸包开始装新的。 季一粟瞥过去,淡淡问:“分给谁的?” “给陆之洵装点。”年渺低头想也不想道,“他应M.bJzjNf.COm